“何罪?”
“微臣不但没有保护好王后,还让她被艾罗门击杀微臣实在罪该万死,恳请大王让我偿命。”
为了把这场戏给演足,韩兴在他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排练如何哭泣。
韩琳不光是雪云国的王后,还是韩兴的亲妹妹,他对此应该感到绝望,以至于没了活下去的理由。
“大王,臣子固然保护不周,但艾罗门的实力强大据臣所知,奇寒国营救他们的王子,天阙尽出不说,还出动了御林军,仅凭臣子的些许兵勇,救不出王后不足为奇。”
韩兴身为一个罪人,必须承担责任,不可轻易推诿。
韩见奇作为他的父亲,理应出面替他说话,以此减轻他的罪过。
“韩太师,孤听你的口气非常随意,仿佛不把王后的死当一回事怎么?你是不是巴不得你的女儿死啊?”
由于韩琳一开始的出逃,便和韩家人脱不了干系,尚行文对他们有很大的成见,故而说话有些直接。
“启禀大王,微臣万万不敢有这念头,臣女不幸死于非命,微臣心里比谁都痛但微臣是雪云国的太师,不能因为丧女之痛,从而变得颓废。”
韩见奇跪下重重磕头,用力挤出几滴眼泪,恰好将眼眶全部浸透。
尚行文一边听他陈述,一边看着他湿润的眼眶,心里虽然不怎么相信,但他不能当众质疑。
“诸位爱卿,孤的王后被艾罗门击杀,我们应当如何还击?此事关乎国家颜面,我们决不能善罢甘休。”
片刻,尚行文让韩见奇父子回位,另外抛出一个话题。
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不管尚行文如何怀疑,都无法制裁韩家,既然此事暂无结果,他还不如换个方向。
“启禀大王,艾罗门虽是一个门派,可是大家心知肚明,他们是漠尔国的情报机构王后被敌国探哨所杀,理应起兵讨伐他们。
“可由于他们生活在沙漠中,距离我们非常远微臣恳请大王调派探哨,摸清当地情况,联手奇寒国一同讨伐。”
王远贵手持朝笏走出,先对尚行文行礼,而后道出看法。
他的年纪约在四十左右,衣着简朴、沉稳淡定,他的发质不是很好,时常会掉毛发,所以朝帽比别人要高。
这人身上最为值钱的东西,便是腰上别着的玉佩,他看尚行文的眼神非常专注,看别人的眼神耐人寻味。
“王太傅这话很有道理,那你认为该派谁去漠尔国?”
尚行文仔细琢磨王远贵的意思,自觉他的提议不错,他其实想派韩兴去,一来敲打韩家父子,二来让他将功补过。
作为尚行文的支持者,王远贵很清楚他的想法,毫无意外地提名韩兴。
韩见奇闻言眉头一皱,有心说点什么,最终没有开口。
早朝后,韩见奇和韩兴并肩同行,始终没有开口说话,也许受不了这样的氛围,韩兴率先发表言论。
“爹,妹妹在奇寒国过得很好,您不用时常挂念她。”
“兴儿,你此去漠尔国要多加小心那里的能人异士很多,一招不慎便会丢命。”
“是,孩儿记住了。”
“你这次途径奇寒国时,把我的家书交给你妹妹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生活,需要有人给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