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来看到他开始,莫云就被按下了暂停键,偏偏装容精致,无辜纯净的双眼像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地。
这让权御玺无端地起了戏心,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擦过下巴。
“怎么?我很可怕吗?”
莫云慌乱地摇头,急急忙忙掏出笔和本子,轮到下笔的时候却不知道要写什么。
她到底该不该问?
万一这两人真的一点关系没有,只是长得像而已呢?
权御玺见她犹豫,狭长的眸子涌出些柔软的春风意。
“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莫云猛地抬起脑袋,双眸瞪大了更显无辜,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吃不准他到底什么意思。
权御玺放低了声音,只问她,“你只需要告诉我就好。”
静置了半响,脑海不停出现那个人的身影,莫云鬼使神差地点点头,等到再想慌忙地否认,抬起头撞进权御玺好像什么都知道的眸子里。
“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这次莫云拿起笔,利落地在本子上写下,“他和你长得很像。”
“真的吗?”权御玺没忍住笑出声,像春风吹开海面的褶皱,春暖花开,万物复苏。
他不寻常的反应,让本就心惊胆战的莫云更摸不着头脑,一想着自己可能要被迫接受悲惨的命运,她就抑制不住的心情低落。
但当他的笑声越来越明显,似乎是有意笑给她听。
“你,什么意思?”
莫云气愤地敲了一下桌子,对他比划道。
权御玺抱住双臂,饶有兴趣,“这么说来,你和他……”
双眼上下扫了扫她的身子,不言而喻。
一时间屈辱,委屈,卑微,难受一齐涌上心头,莫云低头不语。
权御玺见玩笑似乎过了头,越过桌子,滑动轮椅到她身前,“芬兰的极光很美,我很喜欢。”
“你是?”莫云抬起头,惊喜问。
权御玺点头,微淡一笑,温柔撩起她额前的碎发,“抱歉,那时把你一个人丢下。”
两个月前,权老爷子正四处寻常能够让权御玺苏醒的方法,甚至剑走偏锋,尝试各种旁门左道。
恰逢他不在身旁守候,权御玺以缓解无聊为名,抓着好伙伴顾北辰上了芬兰的飞机。
“有没有搞错,这时候离开,万一被你家老爷子发现,你还要不要混了。”
顾北辰一路吐槽,上了飞机也不见歇停。
权御玺闭目养神,语气虽轻却足见坚定,“放心,他发现不了。”
下了飞机,顾北辰一改面目,先是到洗手间整理仪容,又飞速回到飞机出口等待。
权御玺已经司空见惯,扔下一张梦光酒店地址,杨长而去:“晚上见。”
芬兰拉普拉的极光世界闻名,莫云两年前作为志愿者来到这里,因为她先天对细小事物感受敏感,所以每当极光来临,她都摇响身旁的铃铛,提醒大家。
这一次她与以往一样,在极光即将来临时,伸出手摸索身后的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