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入了深夜,人们纷纷散去,陶舒晚从梳妆台上看到一张纸条。
花园深处一叙。
看着上面潦草的字迹,陶舒晚轻而易举的猜测出是谁写下的,与秦邺交待几句之后如何进行计划后,带着如玉前往花园深处。
花园里寂静无人,陶舒晚到了约好的地点时,秦仲早早已经等候在此处,一身黑衣打扮,焦急的踱步表明此刻他心中的急切。
“二叔。”陶舒晚装出神情紧张的样子,四处张望一番才现身。
秦仲见她来了,脸上立刻露出笑意,“我们再来商讨如何进一步杀死秦邺。”
听到杀死二字,陶舒晚表现出惊恐,压低声音唯唯诺诺的说:“之前约定好的事项我已经做完了,之后的事情便不再参与,夫君是死是活全凭造化,二叔不如就此作罢如何?”
秦仲冷哼一声,从怀里扯出之前签署的协议威胁道:“你怕不是忘了自己反悔的后果?”
看着协议上的条款,陶舒晚捂着胸口满眼惊异,毒发似的自言自语起来,“夫君莫要杀我,我是一时鬼迷心窍了。”
知道她是毒发,秦仲冷眼瞧着,一双有力的手掐住如玉的脖子,冷声警告,“今日之事不得告诉其他人,否则我会亲自来取你的性命。”
如玉挣扎着,脸色渐渐青紫起来,为了活命慌忙点头。
确定没了后顾之忧,秦仲从腰间取下一块黑布遮在脸上,脚步轻点,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他消失的工夫,陶舒晚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泥土,面露出了一抹狡猾的笑意,“如玉,我们去看好戏。”
两人来到院里时,四周都是静悄悄的,看门的仆人坐在一旁打盹儿,她们轻手轻脚走进去,透过一点缝隙查看着屋内的场景。
秦邺躺在雕花床榻上,脸上是一片青紫,如月坐在一旁守着,却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这时,传来一声开窗的吱呀声,一个黑色的人影翻了进去,二话不说便将如月打晕,随后便放缓脚步一点一点逼近床榻。
距离床榻还有半米远时,秦仲掏出一把匕首,行至床榻边时,他将匕首高高举起,待要重重落下时,床上的人陡然睁开眼睛。
事情转变的太快,秦仲回神之际,秦邺已经提着剑起身,几个剑花舞下来,秦仲便被打的节节败退。
知道计划失败,遭人算计,秦仲慌不择路逃跑,陶舒晚瞅准了时机,立刻开门断了他的去路。
她高声大喊,“来人啊,有人要刺杀少将军。”
声音一声高过一声,院里打盹的人被惊醒,赶忙跑了过来。
不过,就算他们赶来也没了用武之地,秦邺长剑紧逼,早就没有给秦仲任何机会,几下便将他制服,取下脸上蒙起的黑布。
当秦仲的脸面露出时,众人皆是一脸吃惊,正当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一条麻绳扔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