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责来的气势汹汹,陶舒晚垂眸轻笑,嗤嗤笑意弯起的唇中传出来,“二婶还真是会泼脏水,什么事情都能赖到我的头上。”
一个心思都重,真的完全不放过让她永无翻身之日的机会。
二婶自不会承认,便挺着胸膛得理不饶人起来,“你何时不扔石枕,偏偏我一到旁边便将石枕抛了出来,不是故意的又是什么?”
话音刚刚落下,院外便传来一声训斥,“何人在此喧哗?”
闻声周遭看热闹的人立刻让出一条路,让杀伐的秦邺能从外面走进来,每个人均噤了声。
周遭的气氛立刻寂静一片,秦邺扫了旁人一眼,视线便稳稳落在陶舒晚身上,不用问也知她又惹了祸事。
他心中深感无奈时,一旁的二婶又卖起了可怜,“邺儿回来的正好,你这娘子次次都想要我的性命,今日她还想用石枕砸死我,你好快些替婶婶评评理。”
秦邺走近陶舒晚,沉着声音问:“二婶的话可是真的?”
“二婶向来不喜欢我,每每遇到类似的事情,她定先将罪责安在我的头上,但是她却忽略了平衡木并非常人能立足,我想就算是夫君亲自上场,怕是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吧!”
陶舒晚下意识将手放在平衡木上,露出疑惑的神情,注视着手上沾到的油渍,又接着说道:“更何况还是被人恶意抹了油的平衡木呢?”
闻言,秦邺眉心顿时拧作一团,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在平衡木上抹了几下,果不其然,上面是油腻的感觉。
冷眸一扫,视线上直直落在两个嬷嬷身上,“二位可有什么解释?”
自打两个嬷嬷进了府,陶舒晚便处处被她们欺负,正是她们后来被折腾的厉害,所以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睛了。
然,两个老东西竟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竟还想在此事上报复?
他的凶名在外,两位嬷嬷再经历过风浪,自也是被吓的一抖,慌乱的答话,“少将军此话差矣,我们只是依命行事教夫人规矩,旁的是什么都不敢做的。”
胖嬷嬷的话引的陶舒晚发笑,拍了拍手道:“好一个旁的不敢做,你们两个做的还少吗?”
“夫人此话怎讲?”
见两人慌了神色,陶舒晚上前两步,站在瘦嬷嬷身侧,弯下腰去拽起她的裙角,“你们二位是请来的教导嬷嬷,想来不会去厨房这类地方,那么裙边又怎么会沾到油渍呢?”
瘦嬷嬷神色慌张,支支吾吾半天却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时不时看向胖嬷嬷,想着她能替自己辩解一二。
两人本就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事发谁都逃不掉,胖嬷嬷立刻附和道:“我们自小便学习规矩,愉悦之事是不会做的,至于裙角的油渍,许是她不注意沾到的,做不得数的。”
她们一唱一和,配合的默契,陶舒晚讥讽一笑,“一点油渍确实说不上什么,不过这石枕或许还有些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