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虽然是在请饶,但是语气里却没有丝毫愧疚心痛,反而骄傲的挺直了腰板,分明是请赏的样子。
“大人嫉恶如仇,当真是让人佩服,”南宫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幽不见底,“只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人此时应该在地牢里吧?”
“这……”雍王一时语塞,只能硬着头皮搪塞过去,“逆贼十分猖狂,本王也是担心大人的安危,护国心切,这才从里面赶了出来,还请大人见谅。”
南宫珏漠然地看着他,直到看到他满头冷汗,这才移开了目光,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乱哄哄的人群。
“主动投降者,无罪处理,若有贼心不死想要反抗者,格杀勿论!”
被内力包裹着的话在所有人的耳边炸响,顿时人们全都安静了许多,片刻后就有人放下了武器,表示自己愿意投降。
凌王的尸体都已经凉透了,就算其中还有想闹事的,也已经成不了什么气候。
君凌霄的心腹和曾经的眼线很清楚自己就算投降了也得不到善待,想趁着混乱偷偷逃走,也被全部抓住,扭送进了地牢里,等待南宫珏的审问和发落。
这一仗,南宫珏不战而胜,不费一兵一卒就胜利了,君凌霄太过自信,他的人也十分猖狂,导致他在宫中和东厂所有的党羽和残孽几乎全部暴露,被南宫珏全都揪了出来,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
这一夜过后,京城中再也没有了凌王,有的只是一个想要谋权篡位的叛贼,尸体被挂在城门上示众。
南宫珏雷霆手段处置反贼一脉,没有给人任何扑腾的机会,朝中本来就没有能跟南宫珏对抗的势力,如今凌王一死,朝中更是动荡,纷纷忌惮东厂厂公之言的份量。
雍王在背后捅的那一刀救了他自己,得了个杀死反贼有功的名头,将功抵过,被放了出来。
亲自见识过南宫珏的手段之后,雍王回到自己的府中,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开始安分度日,比起在地牢中的生活,他还是更想在自己的王府中好好呆着。
那一夜的动荡之后,随着凌王的残余势力备一点一点掐灭,京城中逐渐平静了下来。
吸收了凌王的势力之后,南宫珏的东厂更加稳固,众人更加敬畏,就连苏锦若出门上街,都有人朝她行礼。
然而苏锦若脑海中却时不时的回想起那一晚南宫珏说过的话,和突然赶来的太后,心中总觉得郁闷不已,无法排解。
她也想好好问问南宫珏,可是他忙得脚不沾地,几乎见不到人,她不好意思去打扰他的公务,生怕惹得他更加厌烦,只能日复一日的憋着,眼见着人都瘦了些。
又一日清晨,苏锦若犹豫了半晌,还是来到他的院子外,却只看到了正准备离开的沉霖,“你主子呢?”
沉霖拱手,微微弯腰,眉眼低垂,“夫人,主子去宫里处理事情了。”
“唉,”苏锦若叹了口气,转身离开,“那我也进宫去。”
沉霖一惊,连忙劝阻,“夫人,主子事务繁忙……”
“放心,我不是去找他,我去找小皇帝玩,不会打扰你主子。”苏锦若头也不回地招了招手,语气里有几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