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城彻底在霍昆面前撕下绅士外皮。
气氛像蹦到了极致的弦,紧张到霍昆藏在被子下的手微微颤抖。
霍昆知道这次绝没有那么容易糊弄过去。
他垂下眸子,用沉默表现倔强和委屈,他抱着一丝侥幸,企图用江雪城对待自己的一丝心软去取拨转这千斤沉重的局面。
前提是江雪城对他真的有那么一丝哪怕微不足道的心软和特别。
如果没有...他也早就准备好了后路。
谁都别想好过。
霍昆想起自己的预谋被房哲洞悉时,他说:“你这个疯子,娱乐圈里像你这种被迫陷入潜规则的艺人不少,这些艺人有的坚持不从被逼退圈了,有的从了陷入泥潭被同化再也没出来,有的被逼得得了抑郁症甚至自杀,从来没有听说过你这样的,被金主逼迫后怀恨在心,想干翻金主的。你就是个小疯子。”
霍昆想,他就算是个疯子,那也是被这些人逼疯的。
哪怕再来一万次,他都会这么做。
霍昆沉默地低着头,不善言语又倔强的美少年的确更容易令人心疼。
江雪城冷眼看着,“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江雪城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沙哑得不像话,想起昨晚的情景,江雪城脸上又是一阵扭曲。
霍昆说:“因为我没把江总伺候舒服。”
几乎是下意识的,江雪城脑海里回想起昨晚少年的声音‘哥哥,我伺候得舒服吗?’
江雪城表情扭曲了一瞬,咬牙切齿,“看来一巴掌没能让你清醒。”
霍昆此时抬头望了江雪城一眼,只是淡淡的一眼,但江雪城应是从中品出一分可怜一分委屈,“我人笨,想不明白,要是江总打我能消气就打吧,江总要是还愿意告诉我,我就乖乖听着。”
他还委屈上了?
江雪城气得头疼,心脏突突直跳,或许气过头了,反而冷静了些,也能控制住情绪了,江雪城顺了顺气,仔细打量着霍昆似乎是在斟酌他说着话是真是假,不知道江雪城得出了什么,半晌他道:“你办错了事,就得挨罚。”
他不是不讲道理无缘无故动手的暴徒,他动手,是霍昆自己的错。
那刚刚因为怒气而短暂撕下的绅士外皮,又悄悄穿了回去。
霍昆奇怪地发现,他不止披着绅士外皮,也被这外皮深深束缚着。
但不管怎样,这样的情况于他而言很有利了。
霍昆又抬头看了江雪城一眼,“是因为我睡了江总?”
不止如此。
不是江雪城多疑,背地里多少双眼睛眼巴巴地盯着恨不得他露出一点儿缝,把他拉下来。
他昨晚醉成那个样子,还不知道这人手里有没有什么把柄,除了这事儿,他不禁要怀疑这小孩儿身份,是不是仇家或是继母的人,想留他丑闻搞他,若是他手里留了他的不雅照,拿着威胁他要钱也就罢了,若是他的不雅照流出,毁他名声,影响集团股价,就怕到时候他这继承人的位子也要坐不稳了。
江雪城额头一突,咬了咬牙,忍着怒气想看霍昆接下来要怎么说。
霍昆道:“我从厕所出来,见一个人架着江总,江总被他下了药,我怕事情闹大不敢报警,就用报警电话把人吓跑,带着江总回了酒店。江总中了药,说要我帮,我帮江总..了,江总不够,就 ...”
江雪城听得青筋直跳,不信这说辞,“我包养你,是让你来睡我的?”
“江总当时那种情况,没办法...”
江雪城脸铁青,“我当时没力气,你不会自己动?”
霍昆嘴张了张,半天吐出俩字,“不会。”
不会
一个小情人这都不会,他没有一个情人的素养吗!
这个不会上他倒是挺会!
江雪城脸一阵青一阵哄,红倒不是臊的,是气得。
江雪城气得喘了会气,才捏了捏鼻梁,“那你不知道送医院?”
霍昆道:“我怕江总上社会新闻...”
社、会、新、闻!
江雪城要气晕过去了。
他这保养了个什么玩意儿?
所以你他妈就上了老子!上了你金主!他妈还是你金主的第一次!
江雪城气得头疼,腰也疼,屁股也疼,浑身都疼,于是更气了。
过了阵,见江雪城气得够呛,霍昆慢慢凑上前,低声道:“江总别生气,是我不好,要不我躺这儿,江总上我一回就好了。”
江雪城气得心绞痛,捂着胸口的手都在颤抖。
他是不是成心的!
他们的这是上不上回来的儿事儿吗?再说就算是,他现在也他妈有心无力,昨天晚上那几场折腾,存货都折腾光了,就算能应起来,让他发空炮吗?
江雪城气得表情扭曲。
霍昆见江雪城不说话,低垂着头,似乎有些丧气,他声音压低,有种少年人的可爱,“哥哥,我昨天晚上真的伺候的你不舒服吗?”
“哥哥不喜欢吗?”声音沮丧的不行。
说完又嘀嘀咕咕地说了句,“明明昨天晚上挺喜欢的...”
话落江雪城脸疼的一下变得又红又青,这下是真的臊得。
激情上头,他命令霍昆吻她,还有扭着要去迎合时的放荡,而最可恶的是,那时候他的意识已经清醒了一半。
妈的,他一定是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