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遥集只觉得心脏微微怦然,然后忽然立场无比坚定,又坦荡无比的笑了。
“但凡这世上你想做的便都去做,只要顺你心意便可。”
那小姑娘一通乱跑的离开了,阮遥集还能回想起方才自己所说的话,而后敛了敛眉目,又出府门去了。
外头穿着紫衣的司马道生一点无所谓的在外头站着,门口看门的仆从们心里微微有些惶恐不安,但是也只能忍耐着,这位不知哪来的贵郎君的目光?
阮遥集瞧见这一幕,不觉哂然一笑,而后又安抚的对家丁开口:“那是会稽王的世子,你们不必觉得慌张,他向来都是这样,顽皮模样,流里流气,不务正业的。”
司马道生果真耳朵尖,听到这边的话语,一张俊脸霎时就黑了起来。
“阮遥集,你又在背后叨叨什么呢?想本世子风流倜傥,有你说的这样龌龊吗?”
阮遥集一跃而出,拍了拍司马道生的肩膀,“好了好了,不是说要出去看看吗?我这就过来陪你了。”
眼见着两位郎君并肩而去,家丁们目光相互对视,心里头都忍不住的在想,阮小郎君可真是一个亲和的人呀!
刚拐了一个院角,他们二人便绕到了朱雀街旁,司马道生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收敛了,“今上身体不好,太后身体也欠安,宫里头说是也不安稳。”
阮遥集语气淡薄,神色镇定。
“至少这二年稍微平定,且走一步看一步!”
谢令姜微微捂着胸口,站在了门外边,守在那的是阿娘的侍女海霞。
“女郎,您来了。”
“里头怎么说?”
谢令姜微微抬眸,语气平淡。
王小妇这次吃定了苦头,眼下还不知道将来前途如何?,想必此时极为慌张。
海霞也笑了,“今日大清早的,就在那里哭闹着呢,后来哭闹了一顿,自己可能也觉得乏味,又不说话了!”
谁知里头又听到了外头的声音,大怒无比的开口:“阮容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我为谢家养了二子一女,你们竟敢把我当做奴婢对待,我可是王氏之女,我娘家人倘若是知道了,定饶不了你。”
王小妇双手扒着封了的窗门,鬓发缭乱。
“我要见将军,我要见将军!阮容,你莫以为你能够一手遮天!倘若将军要是知道,定会发怒的”
污言秽语,口不择言。
谢令姜声音浅浅。
“王小妇,别来无恙。”
“谢令大娘子,好大娘子,求你,我知错了,我求求你了,求求你把我放了吧!”
王小妇脸上顿时转化了笑容。
似乎有些胆怯,又有些谄媚的开口:“求求你了,你发发好心,把我放了吧!”
“方才瞧着小妇的模样,似乎精神气还蛮足的,便让她好好休息,冷静冷静,思考一下。”
谢令姜背过身去,海霞立刻就得了意思,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两个仆妇走了进去,很快的就把王小妇绑了手,蒙了嘴。
王小妇有些绝望的瞪大了眼睛,似乎根本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