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父和钟元元皆是一惊,钟父严肃地问:“我儿怎么会和xi毒案件扯上关系?麻烦警察们能说清楚!”
带头的警察说:“美国底特律警局查到高中有学生吸。食。毒。品,已经逮捕了相关人士,共犯供出钟永腾先生也是其中之一。而根据出入境调查显示,他昨天刚回国。烦请他出来下,跟我们回警局录口供。”
钟父的身体朝后险些倾倒,是钟元元迅速扶住他。
钟元元生气地说:“我弟不会做那种事,他在美国好好读书不会去做。犯。法的事。”
警察似是了然,说道:“每个家人都不会相信自己的亲人会犯法,但现在我们警局是收到钟永腾先生常住地美国底特律那边警局的情报。烦请钟永腾先生出来,先跟我们回一趟警局,待查明真相,一切了然。”
钟元元的手心全是汗,心里全是埋怨自己大学没好好学习法律知识。现在轮到她弟出事,她都不能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帮助弟弟洗脱“冤情”。
钟父拉住义愤填膺的钟元元,朝夏姨说:“把阿腾叫下来。”
钟永腾很快被带到大厅,他蓬松着一头乱发,显然还没睡醒。
钟元元上前搂过弟弟。
钟永腾吃惊地看向警察们。
站在最前面的警察问:“你就是钟永腾?”
钟永腾愣愣地点了点头。
警察说:“那烦请你跟我们回一趟警局,你和美国的一件吸。食。毒。品。案相关。我们需要带你回去录口供。”
钟父始终盯着自己的儿子。钟永腾在听到那些话后眼神里闪过错愕,惊慌,全落在钟父眼里。
钟元元哭了,她搂住弟弟死活不肯放手。
钟永腾惊慌失措地看向钟父,钟父的眼睛通红,却问:“儿子,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在美国xi。毒?”
钟永腾的身子怔住,他动了动唇,什么也说不出口。
钟父缓缓背过身,眼角流下泪。
警察见状,上前拽住钟永腾朝外走去。
钟父又转过头不舍的看向自己的儿子,钟永腾哭喊着“爸!姐!”
钟元元顾不上其他,踉跄地跟上去,伸手想抓住钟永腾伸出的手,无奈,姐弟两怎么也碰触不到。
钟宅里全是钟永腾凄厉的喊声,钟元元在看到弟弟被警察强塞上车后跌坐在地,呜呜大哭。
钟父看着渐行渐远的警车,揪心一般扶住心脏。
高个子的管家陆叔上前说:“老爷!您没事吧?”
钟元元这才转过头看向站在后面的钟父,只见他脸色愈发铁青。钟元元上前抱住钟父,哭喊道:“爸!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陆叔,快叫童医生来家里!快啊!”
良久以后,钟元元陪着家庭医生童医生走到大厅。钟元元问:“我爸怎么样了?我好担心他!”
童医生低下头,说:“老钟这回先是失去老婆,又听你说刚不久前阿腾出事,他这心脏怎能负担得起!”
钟元元强忍住泪水,镇定住自己,说:“阿腾的事还没结论,很可能是个误会。我爸的心脏肯定受了不少的打击,麻烦童叔叔开点良药。他年纪一大把了,现在接二连三的事故发生,我好心疼我爸!”
童医生欣慰地看向钟元元,说:“元元,你长大了。是啊,不能再把所有重担都压在你爸肩上了。你应该知道,其实你爸身体有多差,作为我们城白手起家的首富,他要管那么多产业,和那么多人打交道。他的精神压力一直很大,现在这些家庭变故更给他巨大的冲击。”
钟元元默默听完,送走童医生。她瘫坐在一楼沙发上,满脑子全是刚刚弟弟恐惧的表情,她整个人再次陷入一股无力感。以前,碰上任何事都有爸妈顶着,现如今,钟元元必须肩负起家里的重责。然而,从没认真读过书也没了解过爸妈产业的她,只觉得一重又一重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
钟元元踌躇了很久,走回钟父的卧室。看着钟父睡着的侧脸,钟元元又用手背抹了抹眼睛,竭力不发出任何声音拿走钟父的手机。
钟父卧室门外,钟元元调出钟父秘书丁洛起的电话,正是那天山上穿灰黑色西装身高183的男子。
钟元元打给丁秘书,电话很快接通了,她说:“丁秘书,你好,我是元元。我爸这两天身体状态很差,你有事先告诉我,我的手机号码保存下。然后,我爸有吩咐你做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