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也跪下道:“陛下,守护大焽非我沈家一家之功劳。”
“开创大焽江山的乃是皇太祖和风刃将军,创盛世太平的是先皇和陛下,我沈家乃是在陛下的带领下才做出了这番成绩。若没有陛下赏识,我沈家也不过是粗鄙的武夫之家。”
话毕,哥哥重重地磕下头,两侧的百官都心领神会似地面朝皇帝边磕头边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宗政皇帝道:“众卿家平身!”
沈鸿煊问道:“与我一同守瀚州的还有九皇子,今日不见他来,莫不是他的伤势不见好转?臣那日亲眼所见一支毒箭穿透了他的肩胛骨,那毒血染满了半个衣衫,臣实在是担心哪。”
此时坐在皇帝下方的一名男子道:“我回来时就听闻守瀚州的不止有沈小将军,还有九弟。今日却没见九弟来,莫不真是?”
坐在他旁边的另一名年轻男子扯了扯他的袖子道:“皇兄,你才回来自是不知道,九弟为了守瀚州受了重伤,这会儿御医还守在他那儿离不开呢。”
那人大惊失色道:“九弟果真是受了重伤?”
“是啊,御医说能否医好,全凭造化。”
宗政皇帝露出悲悯的神色道:“九子现仍处在昏迷当中……”
忽而,宗政皇帝又坚定道:“但朕相信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转而,宗政皇帝又问哥哥,道:“你守卫瀚州有功,你看朕为你办的这场宫宴你可满意?”
哥哥回道:“陛下为臣精心制办宫宴,微臣感激不尽!只是家妹今日却在皇宫险些丧命!”
宗政皇帝惊道:“是什么人胆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出此等违背天良之事?来人,速去查探!朕定会给沈府一个交代!”
此时江浔玖上前一步行礼后道:“臣女江浔玖拜见陛下。”
江浔玖道:“陛下,凶手就在我们几人当中。”
皇帝将这五名女子扫了一眼问道:“你如何凭断?”
江浔玖道:“今日我们五人同沅湘妹妹一同踏上星楼,中途未曾与他人打过照面。因担心粗鄙之人触怒神灵,也不曾有一人带了侍女。事发前后始终都只有我们五人陪伴在沅湘妹妹左右,所以臣女敢断定真凶就在我们之中。”
皇帝盯着江浔玖问道:“你可知你这番话是在引火上身?”
江浔玖面不改色,直视皇帝道:“臣女问心无愧,也相信陛下乃是公正之人,自当敢说此话。”
皇帝笑了,他道:“你且将事情的前后细细说来。”
江浔玖勾起唇磕头道:“臣女遵命!”
江浔玖将事情的前后细细说了一番,包括在群带上发现的胭脂也一并说了出来。姚影月当即跪下喊自己冤屈,丞相夫人也在一旁焦急地扯着丞相的袖子。
皇帝接过侍从递上去的裙带看了一番,此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姚影月,姚影月似乎有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然皇帝不急着断定,只是看着沈家众人,然后问道:“鸿煊,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