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带着人在屋子里看了一遍,没有找到和琉夏有关的任何东西。
“找找有没有暗道之类。”
姜颐宁站在那尊血红色的佛像前打量。
离得近了,一股浓浓的戾气和血气扑面而来,像个邪神一样,一点都没有跟佛像沾边的圣洁气息。
“少主。”忍冬走到她旁边,看向东边的厢房,沉吟,“里面有个死人,还有打斗的痕迹。”
姜颐宁下意识地想到琉夏,但是忍冬的表情平静,看起来并不是。
她走进东厢房,灰石砖的地下仰面躺着一个人,身穿白衣,衣服上沾了血,但是还能看清下摆绣的金线。
脸上被一道狰狞的疤痕贯穿全脸,一只眼珠没有了,眼眶里很空洞,另一只眼睛则瞪得大大的。
看到他衣服的那一刻,姜颐宁就想起来了。
这人就是昨日拍卖行后门的那个戴面具男子,琉夏就是跟着他来的院子。
忍冬蹲下去查看致命伤,姜颐宁在厢房里到处看了看。
打斗痕迹不大,看样子应该是单方面压制,应该结束的很快。毫无疑问,男子是输的那方。
这人会是琉夏杀的吗?
琉夏现在身处何地?
很快,忍冬站起来了,微蹩着眉,“剑伤,不是琉夏做的。”
姜颐宁沉默了几秒,表情有些凝重。
那么问题来了,琉夏去哪了?
她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那个尸体,转身走了出去。
这座宅子不算大,再往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姜颐宁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地方。
在出了东厢房回到正间的时候,她终于想起来了,还有口井没看。
正常人谁会在家里放一口井?不怕走着走着掉进去吗?
况且那井那么深,除了会让人一不小心掉下去之外毫无用处。
这般想着,姜颐宁又走回那口井前往下看了许久。
忍冬走了过来,问,“少主,这口井有问题吗?”
“暂时还不知道,不过很违和。”
姜颐宁把手伸下去摸了摸井壁,石砖上很干燥,没有一丁点水汽。
她看了许久,终于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从井口向下五六块砖的地方,有些砖头的凸起,隔一行有一个,像是……让人用来攀登的。
这口井,下面果然有暗道的吗?
杀死白衣男子的那个人会不会就在下面?琉夏呢?跟着下去了吗?
姜颐宁喊了忍冬过来看,“如果是你的话,按照这些凸起,可以下去吗?”
忍冬点点头,毫无压力,“这些砖头排列的很紧密,只要稍微习过武的人都可以来去自如。”
听到这番话,姜颐宁已经可以确定了。
“少主,我带着人下去看看。”忍冬将暗卫喊了过来。
姜颐宁摇摇头,“暂时不下去,我们不知道下面有什么,而且进出不方便,万一是个陷阱就不好了。”
她站起来,看了一眼那口井,“今天就先回去,从暗阁多调一点人手藏在这座宅子附近,注意人的进出。”
“另外再放出点人手去寻找琉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