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贺年年竟觉得有些拿不出手,她不由得将手背了过去,将打火机藏在身后。
鼓了几次勇气,贺年年终于决定还是要好好对他道声谢,便提步朝着余致渊走去。
正巧余致渊抽完了手里的烟,他利索的将手指间的烟蒂掸进了海里。
贺年年正好走到他跟前,他却看也不看,擦着贺年年的肩膀径自转身离去。
贺年年没有防备,被他撞的险些摔倒,好不容易站定后,贺年年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看他的身影融进半黑的夜里,贺年年竟感觉心里空落落。
又在栏杆吹了好一阵子的风,贺年年见天有些冷下来,这才环着臂瑟缩着回了宴会厅。
推门而入的时候,余致渊正站在12层的蛋糕前点蜡烛,他的周围围着一圈拿着手机照相和为他祝福的人。
许是贺年年被吹的出了错觉吧,她竟感觉余致渊隔着厚厚的人群似乎朝着她瞥了一眼。
等她再定睛看去时,余致渊神色自若的已经点好蜡烛,许好了愿望准备吹蜡烛。
贺年年站的很远,远远看着人们上前去分蛋糕,她却没有上前。
她就近坐下,拿着矮几上果盘里的水果吃了起来。
“小贺,怎么不去吃块蛋糕?”贺年年不用抬眼也知道面前的人是谁。
但是出于礼貌,她还是抬起了头对着单手拿着金色碗碟,另一只手提着裙摆的温宁客气的笑了笑。
“这可是余家御用糕点师做的。”温宁见她不说话,便继续说道:“这蛋糕可不是你在大街上随便一家蛋糕店就能买到的,而且,我手里这块还是余公子亲手为我切的。”
说着温宁拿起叉子叉了一口蛋糕放入了嘴里,赞叹道:“口感真是细腻,而且加上这是余公子亲手给切的蛋糕,味道真是比一般蛋糕好吃许多。”
贺年年面色未变,只是睁着一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睛看着仿佛八百年没见过糕点的温宁。
温宁被她盯的有些不耐,她讨厌极了贺年年这性子,每次和她说话都像是一记重拳打在棉花上。
瞧她现在看她的眼神,怎么看都像在看乞丐!
温宁眸光带着火,怎么也吃不下去了,便伸手将精美的碟子放在矮几上。
她哪里有本事让余致渊给她切蛋糕?
自始至终余致渊只切下了一块蛋糕放在一边,他自己没吃也没给别人。
他放下刀叉后,她们便自己去切蛋糕了。
温宁本想让贺年年心里别扭一下,结果却是让自己别扭的不行。
正生着闷气的温宁便看到段衍由远及近走来,他东张西望的,似乎在寻找她。
这段家二儿子,虽然各个方面都比不上余致渊,但是以她的阶级能攀上他也是祖上烧了高香。
温宁微笑着款款起身,笑意盈盈的朝着段衍走去,心下明白,自己当务之急是一定要好好拽住这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