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厢房里下来一人,正是段三郎,徐秋瞧他一眼,就知道段兄这是一夜不眠呐,两眼惺忪,面色煞白,压榨的不浅。
段三郎招呼了声,话都说的不利索,“弄云楼,女子,生猛,难敌,草率了。”
徐秋担惊受怕,幽幽心道:“当真这么厉害?”
最后一人,正是楼三千。
瞧他满面春风,一手提在裤裆,迈步而来。
“一夜赏尽弄云花。”
得意,嚣张,楼三千表现的淋漓尽致。
段三郎见此,立马拱手上前拜道:“楼前辈,威武。”
鳖三也投去一眼崇敬。
徐秋不解,这都是什么歪理?
徐秋早就料到了老奸巨猾的鳖三不会说出什么门道来,不过答应过他的事总要履行的,反正也没什么损失,顶多是费了些草纸罢了。
白嫖,谁不会?
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楼三千正与段三郎讲授着些奇怪的学问,声情并茂,段三郎认真极了,不住的在虚空之中指指点点画画,真像那么一回事。
“楼三千,浦南江村,还去否?”徐秋不得不打断楼三千与段三郎的谈话。
“去,自然得去,为师可是为你讨了一位小媳妇。”
“真要领她前去天池么?”徐秋问这话时好似有些犹豫。
“自然要领去天池,就叫她随在你身后一同入青城门,白日与你同修行,夜来暖被窝,不潇洒么?”
徐秋骂:“老子成仙,第一件事就将也一一给杀了!”
“小子,你麻痹,你敢!”
徐秋白了楼三千一眼,呼道:“青石剑鞘,浦南江村。”
谁也没注意到鳖三,他呢喃了一句:“徒劳。”
桃为木失落,一人依靠在门框之上,望着南天。
徐秋等人落地,桃为木空洞的眼神才有一丝起色,可他微张个嘴,什么话都说不出。
楼三千一瞧情况不对,忙问:“亲家,小女呢?”
桃为木不知从何说起,脸色铁青。
楼三千故技重施,施展天地三清术。
一刻之后。
楼三千张口破骂:“老子相中的人,也有人敢抢?”
桃为木支支吾吾道:“昨日自打你们走后,打南天上来了一位仙姑,她好是奇怪,既不寻玄冥海,也不问路。”
徐秋一惊,“仙姑,领走了桃影奴?”
桃为木点头。
“她叫我莫要担心,说影奴不该在此地平庸度日。她抬手还赐予了我七百年的寿元,叫我好生的在此候着,若无意外,七百年后自有转机。”
楼三千忙问:“你为何不提婚约一事?”
徐秋抢道:“提了又有何用?明摆着这位仙姑是奔着桃影奴而来,一句婚约就能拦住她?”
“这可如何是好!”楼三千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念叨个不停。
鳖三此间却道:“这位仙姑,我认得。”
徐秋瞥去一眼:“你认得?”
鳖三点头:“认得,可是不记得了。”
徐秋:“楼三千,取铁锅来,再烧二斤油!”
“少侠,莫要动怒,我坦白。”
徐秋止住了楼三千,一手抓起鳖三绿尾:“说。”
“我坦白,我不认得。”
徐秋大呼:“锅来!”
“试问,仙姑本事滔天,随手可赠七百年寿元,她会害桃影奴么?本尊以为,不光不会害桃影奴,反而还会送一番大造化给她。”
其实这些道理徐秋早就想到了,如若桃为木所言非虚的话,桃影奴应是安全的,烧锅起油不过是要治一治鳖三的性子。
难怪,鳖三先前会说一通云里雾里的话,敢情这厮早就料到了会有一位仙姑来此地,卖了这么大的一个关子,叫人恼怒。
不过,打归打,骂归骂,该阿臾的时候还是要谄媚,徐秋将鳖三从油锅中捞出之后,笑问:“鳖三兄,这就是你不仁道,有看天的本事,还处处卖关子。”
鳖三叫苦不迭,“哪有甚看天的本事,不过是你这小子在登青石阶时,本尊多瞧了一眼这个女娃娃罢了。老夫若是真有看天的本事,岂能料不到被你小子用油锅炸?”
“此言在理!”段三郎附和一声。
徐秋:“你也要炸?”
段三郎一溜烟的溜进拂尘之中,留下了一句:“鳖三,一派胡言,当炸个七天七夜。”
一刻后,息事宁人。
徐秋拜别了桃为木,一指南天:“楼三千,天池怎么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