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透明的睡裙只穿给靳斯辰看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有点小娇羞,可被叶初七看到了,就变成了自取其辱。
最可恨的是,他们都无视她!
靳斯辰没等叶初七把话说完,就揪住她的马尾辫将她推进对面的房间里,然后砰地一声合上了门。
“哎呀,大叔别扯,痛痛痛……”
靳斯辰放开了她的辫子,憋了一晚上的疑问终于问了出来。
“戏演完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这一晚上无论到哪儿都拖着萧锦妍,究竟是在玩什么把戏?”
他觉得他真的是疯了,才会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陪着这疯丫头瞎闹。
叶初七俏皮的眨眨眼,“你猜。”
靳斯辰:“别废话,说!”
叶初七:“那我能先留个悬念吗?要是我的计划顺利,等明天萧锦妍答应请ike医生来国内给靳老夫人做手术的时候,我再解答你的疑惑呗。”
靳斯辰没有追问,算是妥协。
他安静的凝着她的双眼看了片刻,哪里还有脆弱的痕迹,满满的全是自信的光芒,他忍不住问道:“刚才真的做噩梦了?”
叶初七:“呃,算是吧……”
靳斯辰沉默了半晌,他知道就算刚才是装出来的,但是那么多个夜晚被噩梦缠身,总有真实的。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你在恒丰医院出的那件事儿,我本来答应你会查清楚的,可是……小东西,你要知道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真相都能公之于众的,明白吗?”
“明白啊。”
“……”
她怎么爽快,反而让靳斯辰误以为她是在说反话。
叶初七却十分诚恳的道:“我知道你在尽力保护我了,大叔,这就够了!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子,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懂。其实我明白的……谁要害我,答案很明白,却又不能太明白。萧家不是普通人家,你有你的权衡考虑,或许是考虑到你母亲的病情需要萧家,所以你不能把她们得罪的太彻底,或许是考虑到为了我这么个非亲非故的小丫头不值得,又或许……在萧家地盘上发生的事情,若是他们有心将证据抹掉,你即便有通天本事也查不出来,这些都是人之常情,我懂!我理解!”
靳斯辰觉得自己的心思都让她剖析了一遍,竟感觉无言以对。
怪不得,他这段时间没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情,而她竟然也没有问起。
她懂,她理解……
他有些欣慰,又有些心疼,忍不住抬起手来轻抚了下她的发顶,安慰道:“你放心,这件事情不会到这里就结束,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会让凶手付出代价。”
叶初七想到门外的萧锦妍,噗嗤一笑。
“你这么纵容我,今晚还陪我睡,她在外面伤心欲绝,以为你跟我在里面那啥啥,这对她来说就是最惨重的代价了。”
靳斯辰的黑眸如深不见底的寒潭一般,眨也不眨的睨着她,片刻后出声提醒道:“不要随便在男人面前说这种话。”
叶初七小脸一红。
“我……我是为你着想,怕她半夜再去敲你的门,单纯的让你在这里待着,大叔你的思想太不纯洁了。”
“……”
“你头发还湿着,我去给你拿个吹风筒。”
叶初七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只想从他面前落荒而逃。
可……
他的浴袍刚才被萧锦妍扯松了,长长的带子垂在地上绊住了她的脚,她又跑得太急,一不留神就往前摔去。
幸好,在与地面亲密接触之前,被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