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怒过后就是理性的回归。
黄剑汉回归理性后,他知道气急败坏和咒骂除了能解恨外,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而他所面临的是急需解决的一大堆麻烦,而不是简单的发泄。
尽管他面临的那个大a烦与他不无关系,但现在就把抓了李胜华而找不到证据的黑锅全甩给他,让他黄剑汉一个人去背,他真的是又恨又冤。
毕竟,当初以通g为由抓李胜华,那是大势所趋,不是他黄剑汉这一个芝麻小官所能左右的。更何况命令还是上司刘释怀亲自下的,这能与他没关系吗?
再说找不着证据的事,也不能全怪他。本来李胜华除了在新华日报上发表了一篇呼吁引渡审判战犯的倡议书之外,就没有任何证据。
那让他黄剑汉去哪里找去?难不成让他编造一些证据?先不说他黄剑汉有没有那能力,单就是编都不知道该从哪里编起李胜华通g的证据。
再说找证据又不是他黄剑汉一个人在找。他刘释怀没找吗?还有那狗腿子管秘书没找吗?可现在,居然全把黑锅甩给他了。那可恶的刘释怀和管秘书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
想到这里,黄剑汉除了愤懑就是叹息。谁让他的背景后台没人家刘释怀硬气谁让他的人马势单力薄啊谁让他自己混迹在这尔虞我诈、黑暗之极的国府仕途里。
感慨之余,他黄剑汉还得硬着头皮去解决,把李胜华请出监狱的大a烦。
副监狱长带着黄剑汉走进李胜华的牢房,李胜华瞟了一眼黄剑汉说道:
“哎呀长官,您可不能来这儿,您要是和我这个通fei分子有来往,也被人当成赤fei抓起来可就麻烦了。”
副监狱长边给李胜华使眼色,边劝说着黄剑汉。
副监狱长:“长官您别生气,李先生正在气头上,我劝劝他就好了。”
副监狱长走到李胜华身边轻声劝说道:
“我们的黄副课长来给您道歉了,咱就不要说气话了。您给他个台阶,他给您道个歉,咱就赶快出去吧。这里面阴暗潮湿又晦气,能早点离开这儿就赶快离开这儿”
李胜华:“多谢你的一番好意!我倒是想给人家个台阶,可我到哪儿找这个台阶去?再说了,你们这些达官贵人都没觉得这里面晦气,我这一个赤fei犯人,还怕什么晦气不晦气的”
副监狱长赶快拉着李胜华的胳膊,给他使眼色。黄剑汉则强忍住愤懑说道:
“行了,你忙你的去吧。咱干了对不起人家的事,还怕人家说啊。既然话都说开了,那我也就直说了。在下黄剑汉,有眼无珠、有勇无谋,一时冲动错把李先生当成通fei分子给抓了。
在此,黄某向您表示诚挚的歉意!希望兄弟您大人大量,不跟在下一般见识,能够原谅在下的鲁莽冲动。”
李胜华:“黄长官谦虚了。黄长官这哪是有勇无谋啊?这简直是运筹帷幄、神机妙算啊!轻而易举的就把我这个赤fei抓了不说,还掌握了我通fei的证据。那份新华日报就是铁证嘛。”
面对李胜华义愤填膺、热风冷嘲的斥责,黄剑汉即使心里有无数个ania飘过,甚至都想拿鞭子抽李胜华一顿。但他此时此刻只能咬牙忍着。
毕竟忍一时,就风平浪静了,这个大a烦基本上也就彻底解决了。那要是一冲动,后果就不堪设想了甚至小命都能随时玩完。
副监狱长在监狱过道上,碰见李胜华的舅母谭夫人后,赶快毕恭毕敬的把她带向李胜华的牢房。谭夫人听见外甥义正辞严的在嘲讽斥责中统的长官后,就无奈的苦笑道:“这孩子,还是这么伶牙俐齿的。”
而副监狱长则在尴尬中,赶快讨好的向谭夫人连连致歉。
虽说,李胜华和中统长官的那些恩怨,与他这个副监狱长没有一毛钱关系。但他看准了李胜华的强大背景后台,以及谭参赞在营救李胜华出狱时所发挥的能量后,就赶快巴结讨好着谭夫人。
黄剑汉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愤懑自责道:
“黄某再次向李先生致歉!希望李先生能够谅解。在下最惭愧的就是不该拿新华日报跟李先生说事。更不该把李先生那呼吁引渡谷寿夫的倡议书妄论为通fei。”
李胜华:“难得啊?黄长官终于有了这么高的觉悟了,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谭夫人边走向牢房门口边嗔怪道:
“行了胜华,别得理不饶人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既然黄长官已经向你致歉了,那你就要以宽大的胸怀去包容、去化解以往的恩怨。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李胜华盯着谭夫人,然后快步走上前拉着他舅妈的手追问道:
“您怎么回来了舅妈?您什么时间回来的?您也不打个招呼我好去接您,您怎么能来这里呢?我舅在美国还好吧?”
谭夫人:“你说呢?你在这没完没了的闹腾,你舅舅能好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