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华:“好的。停车,停车”
谭夫人:“停车干什么?你这又要干嘛”
李胜华:“没事。我下车给我南京的恩师打个电话。”
谭夫人:“你这孩子,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家里没有电话吗?回家不能打吗?”
李胜华:“我就是想赶快给我恩师报个平安,我很长时间都没和他联系了。他老人家要是知道我进监狱了,肯定会急出病的。并且,我还想了解一下引渡谷寿夫的情况”
谭夫人:“你这孩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行了,回家再打吧,外边乱哄哄的。你再急也不差这一会儿,马上就要到家了。师傅开车。”
司机边应答,边快速将车开走。
李胜华不断的深呼吸闭目养神,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谭夫人边打量着看似平静如水,实则早已激动澎湃、热血沸腾的外甥,就抓住他的手也想尽力使他能早点平静下来。
李胜华的手一颤,但依旧努力保持平静的纹丝未动。他知道,此刻的镇静比什么都重要,他也想这样。毕竟只有这样才能说服舅妈,也才能让舅妈放心的回美国同时也可以让远在美国的舅舅安心。
但他总感觉力不从心。毕竟战犯谷寿夫即将被押解到上hai,他即将要参与审判战犯的愿望激活了他所有的激情,这些激情使他想想都热血沸腾的。
更别说亲自参与到审判战犯的行动中。也难怪,先不说他父母是如何被谷寿夫的部下残害的,单就是盼着为父母乃至遇害同胞报仇雪恨而参与的审判行动,都使他朝思暮想的盼望了八年多
与此同时,父母和身边的亲朋好友惨遭涂灵的一幕幕,也折磨了他八年多。那他的内心自然是难以平静的。这也是舅妈很是理解他的主要原因,但与此同时她也陷入了两难抉择。
李胜华这一路的努力,在他进屋看到电话的一瞬间,就前功尽弃了。他迫不及待的赶快抓起电话打给了同在南j准备着审判谷寿夫的恩师赢大法官。
赢大法官放下手中的文件追问道:
“你、你真是胜华?你现在出狱了吧?你没事吧?”
李胜华:“我没事了老师,我现在已经到家了。”
赢大法官:“那就好!那就好!你都快急死我们了。你这孩子,就算你要发表呼吁引渡谷寿夫的倡议书,也不能冒险的落人口实啊?现在好了,都过去了,战犯也即将要引渡到南j了。”
李胜华接过舅妈递来的茶杯,顾不上喝一口就赶快问道。
李胜华:“那老师您知道战犯现在到哪里了?什么时间能押到南j?我这边安排好了,就赶快去您那边,协助您开展审判谷寿夫的工作。”
赢大法官:“那再好不过了,我这边刚好也缺一个像你这样,有着留美法学博士优势的得力助手。不过,战犯还在东京。上峰也还在办理引渡战犯的手续,还需要耐心的等一下。”
李胜华:“好的。我把这边安排妥当了,立马就往您那边赶。”
李胜华边拦住想夺电话听筒的舅母边说道:
“到时候,咱们一起开展审判谷寿夫的工作。争取早点把这个刽子手给毙了!”
赢大法官:“好、好,不着急。你先好好安排一下。这犯人不是刚开始引渡嘛,那还早着呢,后边也还有大量的准备工作需要有序开展。”
李胜华:“那好吧,老师您也要注意休息。别累着了,后天我就去看您。”
谭夫人实在听不下去了,就赶快强行的要去挂电话。李胜华边把听筒递给舅妈边孩子气的嬉笑道:“不用着急舅妈,我这就打完了。”
谭夫人沉着脸故作生气的瞪了外甥一眼嗔怪道:
“什么你就后天去南j,你给谁说了?你舅舅知道吗?我们同意了吗?你这孩子,你能不能别那么一意孤行?”
李胜华:“您消消气舅妈。我不是一意孤行,我就是想给我爹娘报仇。我去南j就是要协助我的恩师展开对谷寿夫的审判工作。
您知道,我是学法学专业的,现在又正是用人之际。我又遇到一个这么好的实习机会,我刚好可以好好历练一下。要不然我在美国学了那么长时间,不就白学了吗?”
谭夫人:“那你也用不着这么着急啊?那你也得和你舅舅商量一下啊。再说了,你去美国不照样能实习吗?非得去那乱糟糟的南j实习?”
李胜华:“我舅舅那边我一会儿就发电报给他说。只是希望您和我舅舅能理解我的初衷。我就是想亲自参与协助我恩师对谷寿夫的审判。给我的父母和在南j大屠sha中遇难的同胞的一个交代。
您是不知道,谷寿夫带领部下进入南j时,干了多少惨无人道的事。我娘在遇害前,每次讲起我爹在战场上的惨烈情形都泣不成声、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