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不会真的要一辈子待在这里吧……”
“啊啊啊啊啊不要啊……”森静冰抱着枕头在地毯上抓狂的翻滚,然后猛的坐起来,一脸坚定。“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不过看范夏波和方初南都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我怎么可能逃得掉啊啊啊啊啊……”抓狂的糟蹋着自己的头发。
顶着一头鸡窝头,双手叉腰,一只脚踏在窗台上,眼神坚定的眺望着远方:“白洞,白色的明天,在等着我们,我怎么能轻言放弃呢!”
“可是那个范夏波人高马大的,我这小胳膊小腿的怎么斗得过他啊!”绝望的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地板。
把椅子高举到头顶,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大不了跟他拼了,老娘现在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方初南那笑面虎,这么阴险,要是被他抓到我要逃,那就死定了,我估计得吃一辈子的白粥……”森静冰苦逼兮兮的抱着脑袋。
“不行不行不行,这么一点挫折怎么能把我打倒,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一次不成功我就来第二次,两次不成功我就来三次,我就不信他们次次都能逮到我!”森静冰双手握拳,无比坚定。
于是乎,森静冰在房间里折腾了一个晚上,以至于第二天早上睡得跟死猪一样,愣是迷迷糊糊的被方初南扛到了学校。
“,小病,你怎么了,今天没看见你去餐厅啊。”崔雨柏拉开森静冰旁边座位的椅子,一边坐下一边问道。
森静冰此时正毫无精神的趴在桌子上,闻言,缓缓的把手升起来,做了一个闪开的手势,然后无力的垂下。
崔雨柏略显不解的眨了眨那瞪得圆圆的眼睛,思索了一番后,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噢,我知道了,小病,你是不是来大姨妈了?我听说女生来大姨妈的时候很容易累的,还是你现在肚子痛?要不要我给你冲点红糖水?”崔雨柏一副我理解我都懂的表情看着森静冰。
森静冰趴在桌上的脑袋缓缓的抬起,露出那双带着浓重黑眼圈的幽怨眸子,此时正幽怨的注视着崔雨柏。
“闭嘴,崔雨柏。”不然她会忍不住打他的,她敢肯定。
然后默默的把头埋回去。
“咋了,小病?”崔雨柏越发的不解了。
森静冰再次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崔雨柏:“你怎么又开始叫我小病了……”
“这个嘛……”崔雨柏露出一副十分认真的表情。“小病,虽然说我很喜欢秋菊这个名字,但她毕竟不是你的真名,我认为既然我们以后就是同桌了,还是叫对方的真名比较好,你认为呢?”
“那你叫我全名不就行了?”
“那……神经病?”
“……”森静冰面无表情的看着崔雨柏,内心却是无比的悲痛。又来了,叫错她名字的,又来了!还真是一辈子都无法躲过的伤痛啊。
悲痛了一阵后,森静冰又重重的把头埋了回去,不过这次由于用力过猛,额头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嘣
“嘶……”森静冰倒吸了一口凉气,抬起头,平静的注视桌子,然后站起身,平静的注视桌子,然后后退了一步,平静的注视桌子。
然后。
抄起桌子往空中猛的一番:“你粑粑的,连个破桌子都跟老娘作对,老娘还不信老娘治不了你!!!”
自古有一句名言,柿子要挑软的捏。
森静冰显然充分体现了这句名言的含义。
范夏波惹不得,理由是人高马大长得帅还自带气场方初南惹不得,理由是笑里藏刀八面玲珑实在不好惹崔雨柏惹不得,理由是正常期间霸气侧漏杀气十足一个眼神都能吓死你陶尔柳惹不得,理由是猜不透心思摸不透身份太过于神秘。
桌子就不一样了,一来还不了手,二来张不了口,三来就是被她翻了还能拆了重整。
所以,但桌子以一个华丽丽的弧线跑出去然后落在地上的时候,森静冰的心里涌起了强烈的快感。
虽然说对于桌子没有摔裂这一点十分的遗憾,但还是够森静冰高兴个几分钟。
只是,好巧不巧,这一系列的事件被我们刚刚好走进来的范夏波给看到了。
范夏波对此只是毫不在意的勾唇一笑,看着森静冰,面带微笑,神色友好的开口。
“来我的办公室写一千字检讨,关于破坏公物。”
“……”森静冰顿时感觉心绞痛,捂住胸口,痛苦的难以呼吸。
啊!
憋屈是会呼吸的痛!
她一定要逃出这个该死的神经病院!!!
……
空调的冷风哗哗的吹着,整个办公室不同于外面的燥热,十分的舒适,清凉。
恐怕这一点上还能让森静冰得到一点心里的安慰。
森静冰咬着下唇,一脸憋屈的看向办公桌前正在看文件的范夏波,心里有苦说不出。
他粑粑的,来这家精神病院起就没有一件好事……
森静冰叹了口气,继续低下头刷刷刷的在纸上写着检讨书。
而办公桌前的范夏波,微微颔首,看向面前的一个反光镜上,反光镜里,正好倒映出埋头写字的森静冰。
范夏波唇角微微勾起,眼底闪过丝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