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西去了县城中学报到。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分开,不知何许年再相见。
这个年代,科技匮乏,没有她的电话号码,每天只能盯着那个灰色企鹅,寻找安慰。
据说,学校是市里面最好的中学,心里有些期待。
报完名的第二天,参加分班考试。
“多少分?”二姑问我。
“还没找到呢。”有西在人群中有些凌乱不堪。
大家都围在校门口,查看成绩。
“二姑,找到了。”有西回头喊着。
“哪个班?”
“13。”
我们有些失望,去了一个数字很大很靠后的班级。
“喂!小久,13好不好啊?”二姑拨通了电话。
我们还有他们,都等着回答。
“今年班级的顺序是反过来的。”电话那头笑着说。
这……这意味着有西去了一个好班?被冷水淋湿的翅膀,此刻舒展开来。
“不错不错。”二姑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旁边的他们,有哭有笑,情感五味杂陈。
后来,有西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喂,妈。”
“怎么样?”
“13,好班。”
电话一头这才长长松了口气,一年的努力,不负众望。
有西没有手机,诺大的城市,自己是那般的渺小,一切都是如此的陌生。
军训的三天,有西晒得很黑,蜕了一层皮。
他们都是三三两两,而我一个人从来不敢四处游荡,每天过着的日子,算来算去都是一个样。
不会主动说话,没有朋友!
每天喝喝水,吃几个面包,晚上躲在被窝里揉揉眼睛,看似很短,对他而言,好比千年。
“回去吧,这里不适合我。”
有西多少次提起行李又放下,再好,不喜欢又怎么样。
这种熙熙攘攘后的安静,不是自己喜欢的孤独,距离对我来说,就像是一道墙。
“她,还好吗?”
有西时常幻想他们之间的对话,也设想自己带上行李突然出现在杨子木的面前。
“可能很美好吧,毕竟他们都在一起。”
笑,对于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那几个月,往返于两地,自己走一段上坡路,坐上准时的二路公交,穿梭在这灯火通明的城市之中,很遗憾,我没有爱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