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周周不耐烦的催促。
南北眼疾手快的将躺椅从呆滞的医生手里抢过来,憨憨的笑着向白周周献上椅子。
白周周给了他一个孺子可教也的眼神,舒舒服服躺下。
站了这么久,可真是辛苦她了。
随着朱伟山一下一下敲击墙壁,外墙轰然一声倒塌。
罗白尖叫一声,恨意在眼底酝酿,她恨不得扑过去咬死这个自己生理意义上的父亲。
朱伟山害怕的颤抖,他不断颤抖着手指指向那具尸体。
死去多年的简诗佳躯体没有一丝腐烂,青白的脸色还保持着死去时脸上愤怒痛苦的神色。
那一双本灵动活泼,曾经吸引朱伟山心动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遍体生寒如置冰窟,朱伟山腿脚发软跌倒在地,这一刻他才有所忏悔。
自己就应该在这个贱女人没用之后杀了她!
白周周像是看出了朱伟山心中所想,一脚踹了过去。
“罗白,这个人交给你处理了。安葬好你母亲的尸骨后,自己选择怎么办。”
一生经历苦楚的女孩,抱着母亲的尸骨痛哭不已。
就算这个女人没有给她多少母爱,就算是她只是个疯疯癫癫的精神病,罗白还是深深爱着她的母亲。
而这个女人也在爱着她。
至于那些呆滞又疯癫的人和鬼。
“都散去吧。”
白周周轻轻说着,鬼怪呆滞的脸上缓缓流下泪来。
不论是医生,病人,还是研究人员,他们都太累了。
仇恨折磨着他们,让他们成为没有理智的恶鬼。
他们已经太过劳累,太过厌倦这种生活。
人鬼纷纷散去,这一片寂寥的天地只剩下白周周和南北。
“你要走了吗?”
南北忐忑不安的问道。
“你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