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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我去和亲?

回府的时候,李京九没有走正门,而是偷偷摸摸的顺着昭坤府外头那颗合欢树爬上去,又从院内的老槐树上跳了下来。    可落地时没当心,把把腿给折了,她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柴房里摸了一把锄头,默默的把埋在槐树老根旁的一坛酒给抠了出来,往那冰凉冰凉的地上一躺。    府里的人开始的敲锣打鼓的找她,哭着喊着说固莲公主不见了。    她由他们哭,由他们喊。突然觉得全世界都在着急,就她一人没什么好急的了,真是畅快。    她就这么喝着酒,浑浑噩噩想起自己十六岁的笄礼当天。    那时候她母上还在,皇姐也还只是个公主,至多是长她几岁。    但打那时起,皇姐就不太瞧得上她。只因她父亲是个风月场所的琴师,靠着一副好皮囊,冠宠后宫多年。    在她皇姐眼里,她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绣花枕头,翻不了天。    所以在重要的成年礼上,才当着所有人的面,就送了她这一盅酒,仿似在暗示她,往后的日子,你稀里糊涂些便好。    李京九自然咽不下这口气,愤愤地把这坛酒窖在了槐树下头。决意十年后再开了来喝,并要和皇姐一起喝,定要喝得她怆然泪下,悔不当初。    她想都没想过有这么一天,皇位还没得手,自家后院就先起了火。    日日跪在她面前端茶递水,替她梳头描眉的男人,眨眼间爬上了另一个男人的床!    这是不是头一次爬?还是爬过许多次?    她不知道,也不敢细想。气不过时,瘸着腿也要冲那老槐树踹上两脚,折腾了许久,才醉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这院子空置已久,十分安静。月光撒在她脸上,似是在海棠花上落下一层霜。    一个料峭的身影在院墙上徘徊了许久,还是轻幽幽的落在她身旁。    李京九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一层衣服落在身上,还带点温度。    她努力的睁眼,眼皮子却怎么都抬不起来,只好嗫嚅着:“咯……谁?”    继而,颈子后插进来一只手,腿弯子里也插仅一只手,一用力,身子就被轻轻的托起来。    他的步子又慢又稳,朝着她的居室而去。    等她清醒过来时,已是三日之后的事了。    *************************    一张雕花十分大气的麒吐玉书四柱床上,缩着一个柔柔弱弱的身影。本就纤细的身材,还往床沿里使劲缩着,好似另一边的被子里,睡着个孩子一般。    李京九迷迷蒙蒙睁开眼,打了哈欠,顺势摊开臂膀,习惯性的往身侧揽了揽,可除了一个套着鸳鸯刺绣的红绸玉枕,什么都没有捞着。这才想起,白宣已不在府中了。    她一时有些恍然,低头,瞧见摔折了的脚踝上已经敷了药,半青半紫有点肿。    但究竟是谁找到了她,又是谁给她请的大夫,敷的药,她已经全然不记得了。    她抬头,光线打东边射进来,时辰应当尚早。    她抬手去拂幔帐,手膀子却酸得抬不起来,可屋内屋外一个人都没有。    她和白宣都没有起夜的习惯,平时喜欢蒙在被窝里,说些白天里不能说的悄悄话。    所以一入夜,房里不留丫鬟,房外不留守夜,侍卫都得退到院门口守着。需得她拔着嗓子高喊一声,才会有丫鬟端着脸盆进来。    于是李京九挣扎着坐起来,有气无力的倚着床梁柱子,清了清嗓子,喊道:“来人……”    这一喊,才晓得声音哑了。    莫说院门口的下人能否听得见,就连她自个儿都听不清自个儿在喊些什么。    然而,房门却十分及时的打开了,一个黑影利落地窜了进来,半跪在她跟前。    “殿下可有吩咐?”    初满?倒是有一阵子没瞧见他了。    李京九用指腹在太阳穴上打着轻轻打着圈儿:“怎么是你在?去,把本宫的官服拿过来。”    “殿下,早朝都散了。”初满低着头,始终未敢抬眼看她。    他一直就是这个德行。她当初肯收他进府,全然不是瞧上他这性子,只是随了大流而已。    宗室里的主子,但凡年过十六,都会收些男宠在府里伺候。    别人登门拜访,府里没个像模像样的男人出来上茶、逗趣,免不得要遭人笑话。    她便是遭三姐和七姐揶揄了一通之后,气不顺上街闲逛,才邂逅了同人大打出手的初满。    “我要你青云山满门来偿我师父的命!”    他当时撂下的这句话,李京九至今记忆犹新。    只觉得这小子太狂了,奕国的各路门派,都是传女不传男,他师父的仇,居然轮到他一个男人来报,想必也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派。    她买了一叠儿瓜子在旁边准备看好戏,他却三拳两脚把青云山的关门弟子打了半死,场面那叫一个血腥,她瓜子抖落一地,半点胃口也无。    要不是京兆尹匆匆赶来,那天八成是要出人命的。    两边的人都进了衙门,可青云有门有路,当日就放了出来。初满孤身一人,又是个男的,京兆尹想也没想,就决定管了他四年的牢饭。    可李京九心里盘算着,这小子电眉飞眼,虽是个练家子,却也身骨匀停。若留在身边,必要时也可撑上几分场面,免却不少挖苦。    于是,她软硬兼施的把人从京兆尹手里要了出来。    可带回府里养了一段时间,她就后悔了。    他压根不是当男宠的料啊。    他不敢看女人!    尤其不敢看她!    他留在昭坤府里,充其量是个贴身侍卫。白宣进门以后,她又有意疏远他,他生性敏感,也就自觉的离得远远的。    每次李京九出门带着一众护卫,他绝对是走在最后头的那一个。    此时此刻,他正生疏的伺候她洗漱,替她束头时不小心扯断她几根头发。    “嘶……”李京九龇了龇。    他捏着梳子,不敢再动了。    “算了,你又不常做这些。”    平日里,都是白宣在伺候。李京九把梳子拿过来,自个儿梳好头,又将紫金冠戴了戴正。再吩咐丫鬟,叫厨子熬了点川贝枇杷水,就着点小粥,一并喝了。    初满站在一旁,破天荒的抬头看了她一眼:“殿下是不是要去衙门?”    李京九拧了拧嗓子,已比方才舒服许多,“白宣的事,你都知道了?”    他犹豫了一下,说:“满京城都知道了。”    倒也都在意料之中。    李京九把桌肚里的海棠锦盒抽了出来,抠了一抹白脂在手背上慢慢抹匀。    初满摸了摸右胯的细长细长的刀,眼里的情绪有点复杂:“殿下要是不方便去衙门探望,要不要奴婢帮你把人给偷出来?”    初满十分了解她,知道她这个人有个小小的癖好,就是好面子。    现在全京城的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她纵然舍不得白宣这口心头肉,也不敢在这当口去要人。    “他既喜欢跟个断袖好,那便由着他。做得就受得,我管不了他了。”    “皇上驾到。”    刚一说完,一声极不悦耳的尖声,从昭坤府的正门,一直传到北院里来。    李京九赶紧朝着铜花镜里,用脂粉压了压红肿的眼皮,提着几分规规矩矩的笑意,一切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初满退到一边,她提着裙子,一瘸一拐的迎了出去。    刚一到门口,皇上就进来了。    李京九连忙行礼:“参见皇上。”    皇上隔着三尺远的距离,定住了。    表情很是凝重,有种来者不善的感觉。    “终于舍得醒了?这么大的事情交付与你,你却在府里大醉伶仃,你知不知道这三天三夜都发生了什么?真是枉费朕对你的信任!”    李京九低着头,没看皇上的表情。只瞥见院子跪着的一众家丁全都吓得大气不敢出。就连皇上身边的桂嬷嬷也躬着腰,紧闭着眼,生怕受到牵连。    不过,别人怕归别人怕。李京九和皇上是在同一个虎狼窝里长大的,外忧犹在,皇上可没这个心思跟她内讧。    李京九抬起头来,扯着嘴角冲皇上笑了笑:“怎么了,是不是陆安国的使团进京了?”    皇上板着的一张脸,突然抽动了一下,紧抿的唇角倏地咧开了一个缝儿来,气氛一下就变了。    她指着桂嬷嬷说:“你看,朕就说了,吓谁都吓不着小九。”    桂嬷嬷也跟着笑,冲李京九竖了个大拇指:“九殿下早就胸有成竹。”    李京九客气的摆摆手。    那日京兆尹的册子里,拢共五十二个嫖客,十八个都是官场里的人。    反正这十八个里,没有一个是她麾下的人,全都严办,便没几个敢再嫖的。    至于白宣,她容不下他了,一并给办了,免却旁人说她为事不公,也让大家晓得她这回是动了真格的。    所以自打她决意把白宣打入大牢之后,就放放心心的回去喝酒了。    后有京兆尹打着她铁面无私的招牌办事,想不成都难。    桂嬷嬷着人把皇上赏赐的东西,一箱一箱的搬进来。搬得那几个奴婢气喘吁吁的,比起当年的那一坛子成年礼来说,皇上这次真是大方。    看得出,皇上是打心眼里感激的。毕竟得罪人的事情,她做了,好处全是皇上的。    皇上端方的朝东而坐,她顺着旁边坐下来,给初满递了个眼色。    初满这才赶紧把屋外下人备好的茶给端了进来。    皇上接过茶,好生端倪了初满一眼,笑说:“朕当你这几日是躲在府里疗伤的,谁晓得,你只是换了个人。”    李京九赶快接过初满递过来的茶杯,把苦笑挡了挡:“不曾这么放纵过,叫皇上笑话了。”    初满愣了楞,茶水里映着他的脸颊,晕着点粉色,李京九看他一眼,他就赶紧退到角落里。    皇上说:“有一阵子没见着你身边这个美人了,叫什么来着?”    “初满。”    “是,是,眉眼都长开了啊,真是不错。”    “就是不太会讲话。”她生怕皇上看顺了眼,把初满给要走了。他这样的性子要是入了宫,还不得几天就打入冷宫了?    “瞧你这稀罕劲儿。”皇上提起茶杯盖儿,吹了吹,朝着初满道:“好好跟着你家主子,享福日子还在后头。”    初满的脸愈发红得烂熟。    李京九连忙岔开话题:“皇上,和亲一事可还进展顺利?”    说道这个,皇上倒是顿了一下,一脸面色凝重。    “还得下点功夫才成。”    “怎么,没谈得拢?”    皇上搁下茶,转了转手上碧绿的扳指:“这个三皇子沈彧,是打心眼里瞧不起女人,瞧不起咱们奕国。昨儿个朕设宴宫中,他直接抱恙,一整晚都没来。”    “噢?”李京九拧了拧眉,提及此人,两边的虎牙都要长成獠牙了。    她心里想着,若她不是奕国的九公主,若他现在就在她跟前,她定要差人把这杯茶热一热,再一滴不落的泼他脸上!    皇上叹了口气:“朕只好借他手下的使臣传话,来来回回兜了几十回圈子,总算是谈定了。就以和亲为契,与我奕国休战十年。”    “那敢情好。”李京九勉力笑笑。    皇上摇头,手背在身后,起身踱起了步子。    “难的还在后头。这个三皇子,他不好将就!”    “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这回毛病不是出在他身上,是出在他父皇身上。陆安国一直未立太子,这你是知道的。”    皇上这么一提,李京九倒是想起来了。    陆安国的老皇帝年岁已高,一身劳疾,命不久矣,夏不出宫,冬不落塌的,按理说储君的位置应当早早就定下来了,却一直耽搁到了现在也没个定数。    皇上道:“沈彧在一众皇子里,是最出类拔萃的。他父皇又对他颇有偏爱,再过两年,多半要立他为储君。他府里又并无正室,要婚配就要选一个身份相匹的人。世家子嗣是万万不成了,唯有宗室里的公主,他们倒还能接受。可小九你说,宗室里又有哪个能受的?”    李京九想了想,不住的点头:“皇姐顾虑得是,谁也不想把三皇子这尊活佛,娶自个儿府上供着。”    皇上用那长长的护甲在她鼻尖前晃了一下:“糊涂,谁跟你说要把沈彧娶进门儿的?”    她咂舌:“不娶,怎么和亲?”    “是我们的人嫁出去,不是把沈彧给娶进来!”    “啊?”荒唐!    她猛的把茶往桌上一搁,也跟着站了起来:“皇上,入赘你也依他?”    皇上一脸愁苦:“军队窝囊,朕能怎么办?小九,你说选谁最好?”    我!    是万万不可能的!    尤其是沈彧,老子和他不共戴天!    李京九深呼吸稳定了下情绪,皇上是在探她的底了,她总要给个回答才是。    并且不能是模棱两可的答案。    在朝野里摸爬滚打了几年的经验告诉她,如果坚定的不想蹚这趟浑水,那从一开始就别给任何人钻缝子的机会。    不然,各种花式理由绝对有让你推不掉的时候。    她当即眉头一皱,抽了丝绢就哭哭啼啼起来,各种理由找一大堆。    比如,她舍不得初满,舍不得乳娘,她有心疼气喘的毛病,一离开京畿就得犯病,云云云之类。    皇上便知她铁了心也不想去和亲,多留也没什么意思,日常寒暄了几句,便回宫了。    李京九长长吁了口气,往方才皇上坐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来。    还没安安稳稳喝上口茶,又有家丁急匆匆的进来,还在她跟前栽了个跟头。    李京九素来最烦这些性子急躁的人,睨了一眼:“慌什么,站直了再说。”    家丁赶紧理了理衣裳,哆哆嗦嗦地道:“王爷,白宣他……他在牢里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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