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看着陈秀才的房子,犀利的眼睛紧紧盯着对面任何一点动静,身后三明黑衣人肃立在身后。
过了一会儿,李将军沉声说道:“时间似乎有点长!而且就我们这几天的观察,探子部署的这么密集,排查盯梢的这么紧密,这个陈思成手中绝对不会有情报的,他们在干嘛?”
身后的一个黑衣人低声说道:“大人,这几天宫城没有传出消息,我估计这个陈秀才已经有所怀疑,是否他和线人正在汇报情况。”
李将军无言站在窗前,依旧深深地看着对面。明月下,那间房屋显得格外宁静,平静的让人心急。
李将军忽然指着身后一名黑衣人说道:“派出人马,去查询这个接头人来时的方向,尽可能查出这个接头人行走的路线,尽量查出来时的一路上,是否还与什么人有接头的嫌疑,哪怕有一丁点的嫌疑,统统给我抓过来!”
身后那名黑衣人双手施礼,然后立刻消失在房间里。
陈秀才的房间里,桌子上的酱牛肉已经吃掉了大半,壶中的酒也已经全部消失,老者将手中的酒壶倒过来,冲着酒杯使劲的晃了晃,直到最后一滴酒掉入杯中,才恋恋不舍的说道:“哎!没了,真的好久没有喝到这么好的酒了!”
陈秀才此时白净的脸上浮现出潮红,舌头略微有些僵硬,他有些脚步踉跄的跌坐在床上,然后斜躺在床上说道:“今天真是尽兴呢,怪不得有人不羡慕人世繁华,宁做酒中仙,好久没有这样痛快了,没有战战兢兢,没有谨小慎微,呵呵!真痛快!”
老者笑道:“年轻人,当了国士怎样?!”
陈秀才笑道:“虚名而已,生而止此,后来者续!”
老者将手中的残酒饮尽,吧嗒吧嗒嘴,恋恋不舍的说道:“想当年,在军中,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和兄弟们一起狂呼豪歌,真是痛快,不过现在当年的军中故旧已经绝迹红尘了,当年的意气风发都已经埋入黄土杂草丛生了!还有的连尸首都不知所踪。”
又吃了两口牛肉,老者低声扯开嗓子,用低沉的嗓音唱起了歌,“征夫前行兮,箭光四射攻城掠地兮,血溅疆场妻儿泪眼兮,埋骨他乡。”
听着老者的歌声,陈秀才就觉得脑袋越来越沉,沉重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这个时候就隐隐约约听见老者问道:“还能听见话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