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月安静的躺在床上,他此时浑身没有一丝的力气,完全就是一滩烂泥,身体无法动弹。他使劲将自己的双手挪到视线下,双眼死死的盯着那干瘪苍白的双手,连自己也是吓了一跳。这哪里还是自己的手,简直就是一具枯骨。
云无月突然感觉原来死亡是如此之可怕,自己此时真有些不想死!可是自己又必死无疑!他苦笑着,干渴的嘴唇裂出些血丝来。
正在这时,木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依旧恬静的笑着,然后走进他的身边问道:“你还好吧!”她此时不是在问他,而是随口说一句话而已,因为她知道他此时很不好,不过悲观的人头脑往往是迷糊的,会不知所云。
云无月当然也强撑着笑了笑:“我,我感觉好多了,相信,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好。”
他此时连话语都说不清楚。木子虽然听不懂,但她也知道他这是什么情况,朝他甜甜的笑着。两人都知道事情的严重,可是他们还是都彼此装着没事一般相互安慰着对方。这种感情似乎比爱情还要伟大。
云无月心里很清楚,自己不能给她什么,可能留下的只有悲伤和痛苦回忆,就像林夕离开他一样,留下的只有伤心欲绝,生如走兽。
云无月紧紧的盯着木子看着,希望能将她的样子映入自己的眼珠上,永远不消失。
木子此时也是强忍着内心的痛苦笑道:“你看什么?”
云无月听着她的话心里十分的难过。她听不懂自己的话,可是她却还要和自己说话,可见她对自己是多么的坦白,这不是将自己赤裸裸的交给自己又算什么呢?云无月此时只能在心里说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木子看了看云无月突然像一个小女孩一般的在屋里环视了一下,背对着云无月俏皮的说道:“你不能再占用我的家了,晚上会有人来接你去另外一个地方!”
云无月听她说这样的话心里大为疑惑,心里暗道:难道她此刻也在嫌弃我吗?如果是这样倒好,免得我心里有负罪感。可是想想又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是一个薄情的女子呢?思忖了一下,“你…是的,我已经打搅你很久了,我是应该离开了!”云无月说完这才想起来她是听不懂自己说话的,只是无奈一笑。
木子听不懂他说什么,偷偷擦拭了一下眼角之后这才转身笑笑的道:“我刚才说服了大木长,他同意救你了,你很快就会没事了。我这就叫人来送你去圣母泉!”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云无月之前听到他们的谈话,大木长的口气十分坚决,此时又怎么会轻易的改变主意呢?云无月心里出现一种不好的预感!
木子走出树屋,门口正好有个随从,木子便悄悄的吩咐道:“你去请木图过来,就说我找他,找他商量…你去采摘些圣母花带给他吧!”木子很不情愿的说了出来。
“这,您可要想清楚,送圣母花给他,可是,可就是愿意成为他人了!”女随从说道。
“你去吧!”女随从听完木子的话随之也应声去了。
木子看着随从离开又去找到了厄尔。厄尔的树屋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也是一个圆形的包子,里外都是枝干树叶。厄尔似乎早已经知道了一般,见木子进来眉头沉锁,说道:“你真决定这样做吗?要是被大木长发现他会驱逐我们的!”
木子沉吟良久,“可是我想救她他!”
厄尔冷冷一笑:“我们为什么要花如此大的代价去救一个异类,木子,您的决定可是关乎我们族人的命运,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木子脸上出现不安的神色,沉默了良久,“我相信他就是拯救我们的圣灵!”
“你爱上了圣灵?”厄尔问道。
木子神情慌张忙道:“没有!”可是她这样的紧张掩饰其实就是暴露了自己的想法。木子沉默了下来。厄尔也不再追问,深沉的笑了笑便走了出去。
酷罗族人的圣母林,而在这圣母林之中隐藏着一个神秘地圣母泉。它是整个圣母林的灵魂,不过它到底是什么,酷罗族的人他们也不清楚,只是知道它是神圣的地方,不得任何人亵渎!
图木此时正在圣母主树下守候着圣母泉水的大门,突然见木子的随从来到心里也暗自琢磨着。
女子来到木图面前手中捧着几束漂亮的圣母花,说道:“木图,我们木子有事找你,这是她叫我献给你的!”女子说着便将手中的花送给木图。
木图轻轻嗅了一口圣母花,顿时浑身焦躁难忍,心血狂躁。他知道如果女子送自己圣母花就是表示愿意献身给自己。
他对于木子如此的诱惑又岂能忍受。不过还是冷静下来沉思了一下,知道木子肯定是为了救那外来的男子才这样故意引自己离开的。不过欲望还是瞬间侵占了这个没有理性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