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幻在天上阁跟着一群骚姿弄首的女人们待了一段时间,整日的耳濡目染,行为上也渐渐模仿着她们,这种轻浮的行为让她渐渐明白了风骚是发自骨子里的,魅力源于气质,妩媚来自神情与体态,而魅惑则是带着明显的攻击意图。这也是为何幻域女族之中魅灵归于邪灵一族的原因。
“姑娘,你现在是越发迷人了,要是我们国主见到啊,必定叫你做唯心国的国美!”老鸨儿在一旁谄媚的吹捧着,脸上却是比被吹捧之人还要高兴。
虚幻也学着其他那些人的语气,娇滴滴的道:“哟,金妈妈,这是捧杀我了!”这娇柔做作的姿态实在与她曾经的女王气质格格不入,直令人听得欲乱情迷,估计没人能顶得住她这娇吟的声音和妩媚的姿态。
“哟!幻儿姑娘这嘴真会说话,这声音,这姿态,简直要了亲命囖!”老鸨脸上得意的笑容差点把她的五官都要分割开来。
一旁的仆侍却是对着二人不屑的翻着白眼,最后索性背着她们收拾屋子去,一边收拾一边狠砸那些胭脂水粉和晶莹饰品,心里的怨气也不知道多深。
虚幻与老鸨娇柔做作拼比了一番,感觉这味道是有了,可惜还是缺少了些灵魂,毕竟有些东西是骨子里带着的。
接着,老鸨叫人请来一群画师描摹着虚幻的画像张贴到门口,然后又找了几个文化人进行了一番美誉,准备将她打造为唯心国第一美姬!
金风玉露离开,虚幻看着一副带着愠色的仆侍木临烟问道:“你不高兴?”
“没有!”木临烟继续收拾着窗台前的梳妆柜冷漠的回道。
虚幻跟她相处的日子了解到,这丫头是这里唯一活得真实的一个人,她不爱慕虚荣,也不娇柔做作,也不需要别人的欣赏,而且还反感这些奉承谄媚之人。
虚幻第一次对一个异类人产生了亲近之情,萌生了同情心,于是问道:“你想要什么?我可以帮你实现一个愿望!”
女仆侍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活,楞了一下,扭头看了看虚幻,露出一脸的不屑之色,心里似乎是在说:就凭你?啥也不是!
虚幻看出了她的心声,继续道:“你是不是在怀疑我的能力?”
木临烟彻底的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转身冷笑一声,反倒一副悲天悯人的道:“我理解你们的心情,过怕了苦日子,想要依靠自身的姿色攀龙附凤来改变现状。这是这里每个女人的宿命,希望有人能将自己带走,而不是老死在这里。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若是让我去对着那些虚伪的伪君子谄媚一辈子,我宁可死去!”
虚幻听懵了,这是什么意思?
木临烟看着迷茫的虚幻冷冷一笑,凝望着窗外说道:“若是真有人能帮我,我希望把那尊神推倒!”她说完走出了房间。
虚幻一听她说的神,本想追问是什么,却见她走了出去,也不再追问,继续学习着如何抛媚眼勾引男人!
天上阁大厅之上,中间的花魁台中间,妙青丹与两个伴舞女孩轻舞一曲,瞬间赢得满堂喝彩,打赏的,高呼的络绎不绝。
“妙姑娘绝对的第一花魁!”
“错啦错啦,应该是唯心国第一美!”
台下,奉承谄媚的语言直听得妙青丹要飞上天,随便一个动作都引来这群伪君子无底线的吹捧!
“若是得你一句话,我愿化成一缕丝,伴你永生永世!”
“你若能看我一眼,我愿今生不洗澡!”
“让我看一眼,我愿从此闭双眼,不看人间一寸俗”
没有最会吹捧的,只有更加离谱的话语,真正有钱的早已厌倦,只剩下这些虚伪的穷鬼在此瞎劈情操,当舔狗。
妙青丹本来也算是这天上阁的绝色美女,然而却屡遭那些负心汉的欺骗,骗财骗色骗感情,妩媚的心早已支离破碎,终于看清了世间没好人的事实,所以她不再相信感情,只是一心想要报复这个畸形的社会。所以,妙青丹如今找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真正有钱有势的人,图钱一种是有家室又好色之人,图乐。她常常将那些有家室的好色之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弄到他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因此她也有一个别名倾巢凤!即使众人皆知道她的目的,但还是有人前赴后继的送上门!
唯心国度的男人最擅长什么?那自然是阿谀奉承,溜须拍马!逢人便是恭维奉承话,转身便是骂咧咧!
大街上,人与人迎面相遇便是“哟,您爷,您好好啊,人旺财旺精神旺。”转身便是“呸,尼玛,你奶奶的,狼心狗肺小杂毛”。这也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人前虚伪小人,人后坦言“君子”!这或许是一种病态,但也是一种人性!毕竟这内心的语言要比说出口的丰富得多!
你有故事我有酒,畅谈夙夜消忧愁。美女摆身钱不愁,散尽钱财做骷髅。
天上阁,一直是唯心国度最为顶级的“才女”培养场所,前来选妻消遣的人络绎不绝,当然要说热闹还得数一年一度的“折桂节”。
上一次,妙青丹与妩媚动人,身姿妖艳获得了桂冠,从此便连续三年独占鳌头。
今年,各家又都派出新人参赛,各自在大街上布置高台进行着花里胡哨的宣传!
金风玉露却是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她不但手握妙青丹,而且还有一个秘密武器虚幻在手,看着这些杂耍的根本不屑一顾。男人们也更是不停奉承着,更是令她心里吃了蜜一般!
然而,妙青丹毕竟因为“倾巢凤”外号还是拉低了她自身的人气,风头渐渐的被其他几家的花魁所掩盖。昨日还说愿意为她去死的那些家伙此时也都掉头望其他几家的舞台去了。
金风玉露似乎早有预料,于是连忙着十几个姑娘,多方面斟酌,将虚幻加持了一番,让她隆重出场,好让这些不长狗眼的家伙开开眼界!
天上阁,门前花台上,红毯玉阶,花栏纱幔,一张红木凤床,一个湛蓝身影侧卧,有些若隐若现,直逗得台下之人翘首乞望。
灯火辉煌,水光交映,纱幔渐开,珠帘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每一颗珠子摩擦的响动都像是搓动着底下人的心弦,没有人眨一下眼睛,纷纷期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