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仙楼,红木巨制,飞檐翘角,墙壁上更是精美绝伦欧洲复兴时代人物图像,看得人心潮澎湃。
大门玉阶上,一红衣男子正手提花纹布袋蹒跚而入,向着最顶上的阁楼而去。本来是去洞房,可是他的脸上却满是阴霾之色。
虚幻的御凤阁,宽千余平,里面更是椅榻琳琅,桌上尽是鲜花芬芳,柜中也摆满了奇珍异宝。
中间处,一个八角粉红色屏风围成的花台,里面更是魅影重重,曼姿若隐若现。
俊白小生在金风玉露的引领下独自进入房中,将手中布袋往地上一扔,怒斥道:“你这是要亡了唯心国!”
男子身后,突然一个凄凉的声音传来“一个没有了心的人,竟然还在乎他的国家存亡,好笑,好笑至极!”
男子转身,只见一红裙烟妆的妖媚女子站在门口处,神情却是落寞至极。妖娆的装束搭配着极致凄苦的神情,将那佛魔一线的境地完美演绎!
“妙妙儿!”这一声轻唤,尽是男子的亏欠与内疚。
女子喟叹一声,忽而矫情说道:“这里哪里还有什么妙儿,只有世人又憎又恨的倾巢凤!”
“这不是你迫害别人的理由!”男子突然训斥起来。
“没错,这不是我的理由,那你知道我理由是什么吗?”妙丹青似泣似诉的问道。
“没有任何理由是你迫害他人的借口!”男子不满的怒斥道。
妙青丹似泣非泣,忽的大笑起来,满目遗恨,尽是那委屈与无奈,恨道:“口是心非的伪君子,你才是最该受到惩罚的人!”
“惩罚!我帮你!”屏风后,一个霸气凌厉的声音传来,随后一道青影叠出,直震在男子身上。
男子当场口吐鲜血,扑倒在地。
虚幻伫立于男子身边,胸前红色光刀再次出现,一脸诡秘的道:“正好试刀!”说着左手一挥,红色弯刀直斩向男子。
“等等!”男子连忙求饶,尽显贪生怕死之心。
虚幻一看这贪生怕死之徒一脸的求生欲,心里暗觉舒适,将那弯刀拨到他胸前,魅声魅气的羞辱道:“哟,我还以为是个有气节之人呢,原来也是懦弱怕死的家伙,想活命就跪地向她求饶,若是她同意了,我便饶你小命!”
男子突然冷笑一声,强撑着起身说道:“姑娘误会了,我只想在临死前证明一件事情!并非求饶!”
虚幻一听这话稀奇了,一个苟延残喘之人还能气定神闲的要完成什么狗屁证明。正犹豫,突然见妙丹青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恳求道:“请幻儿姑娘饶他一条狗命,我愿意以命抵命!”
虚幻更是迷茫了,这算什么,我帮你杀负心汉,你这反跟我为他求情,还什么愿意以命抵命?
“不用求她!”男子忽然将妙丹青一把推倒,决然一笑,朝着虚幻道:“我天诡族人不乞生,只求愿!你若真还有半点良知,那就一刀剐开我的胸膛,看我是否真像族人说的那样,失去了族人的血种!我愿用我的鲜血证明,我从未叛族!”
妙丹青终是眸珠渐红,疯也般的笑道:“你这个疯子,既然还对一个遗弃你们的族人念念不忘,疯了,真的是疯了!”
“我虽然活在唯心王室,但我的心依旧在天诡族那里,我没有忘记他们当初血洗我们全族的仇恨,然而你,你却为了一己之私,早已经媚心入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男子看着妙丹青痛斥了起来。
妙丹青脸上凄苦淋漓,仿佛血被人抽走了一般,惨然笑道:“我欲嫁沉沦?何说我无情?族人虽然辜负了我,但我却从未想过要去恨他们!我只是选择遗忘,希望忘记那种被自己人误解的痛楚,我有错吗?”
“我们都不用去争辩谁对谁错了,你们也不需要向族人证明什么?活着是幸,死,却是早晚的事情!”花台背后,木临烟缓缓走了出来,脸上凄婉之容尽显。
“什么意思?”男子惊疑道。
木临烟面色沉重,凝望窗外黯然说道:“天诡族早在你们离开不久就被外面大地上的异兽所覆灭,女人们也被神秘人全部抓走不知去向,天诡族早已经不存在,能苟活在这里也算是你们的幸运!”
男子听到如此噩耗十分震惊,嘴里不断的念叨道:“不,不可能,我们是最为坚韧的民族,怎么会这样灭绝,你肯定胡说八道!”
妙丹青却是疯疯癫癫的笑道:“这般便好,你守护的使命没了,看你还有什么话说!什么民族大义,什么天生使命,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
“你们二人当初私下偷走祭司禁果,导致大祭司法力尽失,神坛被异兽摧毁,天诡族的覆灭你二人难辞其咎!”木临烟忽然怒声指责起来。
“我没有!”男子与妙丹青同时否认道。
男子一听这话反而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说道:“我的本事是大祭司亲自传授,并非我偷盗禁果获得,我与越青当初只是相爱,并没有觊觎禁果的想法,这一切都是族人的误会!”
“赤城说得没错,我当初确实是一时糊涂,以为得到了真爱,没想到哼哼。但我们从来没有想过偷盗禁果,大祭司也默许了我们的关系,并没有反对,肯定是有人刻意诬陷我们!”妙丹青也跟着一口否定。
木临烟看着二人都否认,而且经过长久时间的观察下来,觉得这二人不像是在说谎,突然觉得之前的事情更加蹊跷,拧着眉头再次询问道:“那你们可知道窃取禁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