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场的这些人里面只剩下了孙弘文一人不知说错,他现在什么也不知道。“那个,有没有人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小声说。
“你就也加入吧,等下我来告诉你。”万玲轻轻放下了骨瓷,对孙弘文说道。
就这样,众人又随着香乡姑娘回到了小庙内。此刻李、赵正与香乡姑娘议事。
“此事急不得,现在时机不对我们已经惊动了那剑,它必定会有所防备。”此时李轩成依旧很冷静。
香乡姑娘也表态说:“确实一定要谨慎,那剑的真身可是要比今天我们见到的这化形厉害数倍。”
“思远你怎么看?”
赵思远刚刚走神了,亏得是李轩成把他给拉了回来。轻咳了两声道:“咳咳,那二位看这样办可好,我们先要去……”
他刚刚一直在沉思,不只是因为此事涉及到了宝剑一事,而是他觉得此剑甚是熟悉,但那时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打算等下再去问问万玲她还看到了什么。
起初宋棋来只是独自发呆,后来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想要说出来但却有欲言又止。一边李轩成、赵思远与香乡姑娘商量着迎敌的对策,宋棋来是最不擅长这个的,她也无心参与。
再看另一边,万玲正与孙弘文讲着香乡姑娘的身世。他二人都是一脸认真,一个目见正容,一个耳闻正言。
香乡姑娘生前是个可怜的姑娘,虽然出身在大户人家可是家道中落。家中父亲病卒,只余下了她母亲与她二人,万分无奈下只得卖身葬父。
她母亲含泪卖掉她的那天之后她就再也没见到过她母亲了,其他人也见不到了,因为在他父亲下葬的时候,她母亲一头磕死在了他父亲的棺材上,埋棺的人图省事就把她母亲也放到了他父亲的棺材里给埋了。
听到这里,孙弘文以为自此后香乡姑娘便再也无亲无故了。可是吉人自有天相,买走香乡姑娘的这家的老爷是出了名的大善人,香乡姑娘在为奴的日子里并没有遭受虐待,她与这家的少爷更是交好,两人说不上情投意合但算得上是知己了。
祸从口出,少爷在诗社吟诗搭对儿的时候,招惹了相爷家的公子哥。公子哥扬言说要小少爷好看,而今公子哥也派人来“寻仇”了。
一开始只是小大小闹,但是到了后来就越来越过分了,有天夜里甚至有人来到了少爷的房里,偷走了一些金银。
无奈之下少爷只得对老爷如数的交代了,他是如何心高气傲的与相爷家的公子搭对的,又是如何口无遮拦地戏耍了他的。
接下来少爷就去负荆请罪了,本来大家都认为他与相爷家公子的恩仇也就该告一段落了,可没想到他竟然派人来杀掉了小少爷。黑夜中香乡姑娘看到了小少爷的死尸,轰隆隆雷雨大作,姑娘手里提着的灯笼也被震到了地上。
姑娘在跑向小少爷尸身,但是还没跑出几步“噗”她的前心被刺穿了,眼见着一把尖刀自她身后刺到了胸前。就这样她仍旧没有低头,看自己的伤口,她临断气前,一直都在看着小少爷。
那凶徒问她,她叫什么。姑娘没多说一个字,除了她的名字周湘湘。
“香乡姑娘原来不叫香乡啊,那大家为什么都叫她香乡姑娘啊?”孙弘文觉得有些吃惊。
万玲掐了他一下,小声生气地说道:“嘘,你小声一点。”就连宋棋来也白了他一眼,将手指放在了嘴巴上,作禁声的手势。
香乡姑娘则是向他们这边看了一眼,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三人见香乡姑娘没有生气也就松了一口气,万玲也又与孙弘文讲了起来。
显而易见,已故的香乡姑娘直至现在都没能够安息。可否是因为她这算是“横死”的?横死的人是不能直接进入轮回的。
所谓无罪而死:或寿命未尽,错投药故,或不顺药法,或无看病人或饥渴、寒热等夭命,是名横死。
香乡姑娘阳寿未尽糟了毒手遇意外而亡,理论上来说她这就是横死,可为什么是“理论上来说”而不是“实际上说”呢?
相传如果被人害死还是感恩的心,他便不会害怕、不会气氛、更不会心怀怨念,像净土一半无染,这样的人不会堕恶道,也是可以获得往生的。被人害死要是有恐惧、有报复,就随业受报,那才是横死。
香香姑娘走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心地清净,丝毫不染着。和光同尘,与时舒卷,这是无量功德又怎么能说是横死的呢。
至于她为什么还游荡于人世间,没有再次投胎轮入往生,正是因为那件骨制瓷器。
杀死姑娘与小少爷的那凶徒是个狂人,“香乡姑娘”骨瓷也正是出自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