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这四人脸色,搞不好还有人见过鬼,其中也一定有故事,只是不知道是白天见的还是晚上见的。
岑飞见他们都故意东张西望,不肯接话,估计是院里下过封口令,也懒得再知道细节,一挥手就走开了,留下四个保安把头凑一起不知道说什么悄悄话。
走过医院大门口的空地,远远的就看到了自己停在马路牙子上的面包车。
走近一看,驾驶座的窗户上贴着一张违停的罚单,岑飞心中一堵,定睛看了看时间,正是自己借出玉佩的时间。
果然自己的运气不佳啊,完全靠白玉犀玉佩续命么?离体才半个小时,勤劳的警察叔叔就贴了一张罚单。
不过贴了就贴了,半个小时救了四个孩子,小小的一张罚单确实不算啥,社会主义好青年,当然是一边助人为乐,一边支援祖国建设嘛。
原本准备趁天还早,去雾云山打探一下的,虽然自己肯定摆平不了,但提前知道一些消息总没错,但现在看来是去不成了,得去交警队把罚单给交了。
岑飞是不可能承认自己是有点不敢去雾云山的,毕竟山上住着一个二级的鬼物,二级是多高不知道,怎么滴也比自己高吧。
车正要启动,电话响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想想也无事,就凑到耳边接听了。
电话通了,里面传来了蔡正平严肃中带着热情的声音,嗯,如此复杂的感觉是岑飞自己幻想的,“岑先生,我刚听说你已经下楼走了,你现在忙不忙,我想好好当面感谢一下你。”
岑飞道:“我还在医院大门口的马路牙子上呢,刚发现车上贴了个罚单,准备去一趟交警队。”
蔡正平道:“那你先别走,等我一下,我马上到大门口找你”,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岑飞有些无奈,这下连拒绝都不行了,就从车上走下来,站在外面等蔡正平,免得人家走出医院看不到自己。
不到三分钟,就看见一个人从医院内远远的跑过来,岑飞定睛一看,嗨,这个警察的体能还蛮好的嘛。
到了车前,两人一握手,岑飞道:“蔡警官太客气了,对我来说只是个小事儿,你也看到了,我一分力气也没出,只是把玉佩借给你们三五分钟而已,现在玉佩已经到我手上了,所以不必挂怀。”
蔡正平闻言哈哈笑了起来,道:“岑先生年纪轻轻,却有高人风范,还有济世救人的情怀,真是令人佩服。”
岑飞活了二十多年,还没被人这样夸过,闻言鸡皮疙瘩起一身,连忙摆手道:“蔡警官太夸奖我了,我只是碰巧做了件好事而已。”
又故意转移话题道:“刚刚我跟周叔讲了,让他向教育局打个招呼,通知一下学生们最近不要去雾云山,我听周叔说蔡警官这边能和当地派出所也讲一声,限制一下人流,那就更好了。”
蔡正平道:“周宏义已经跟我讲过了,我刚下楼前已经给雾云山所在辖区的所长打过电话,他们应该已经着手准备在主要上山口立告示了。”
岑飞闻言点了点头,心中却想道:“一个电话就能让所长立刻去跑腿,这个蔡正平看来级别不低啊。”
蔡正平犹豫了一下又道:“其实除了想当面和岑先生约一个感谢的时间外,我这边还有一个棘手的事情想请岑先生帮忙,不知合不合适。”
岑飞呵呵笑道:“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去做。”
蔡正平指着车道:“要不我们上车说?”
两人在前排坐下,蔡正平主动开口道:“我刚刚问了我儿子,他说爬山的时候,四个人在一组,除了一起接触过一枚在地上捡到的铜钱外,与其他人再无不同,我想问题可能就出在这枚铜钱上。”
岑飞听了大感意外,什么铜钱有那么重的阴气,可以感染四个人,当即问道:“那铜钱呢?”
蔡正平道:“铜钱在我儿子房间的书桌上,我家就在旁边那条街,岑先生方便跟我一起去拿吗?”
岑飞听距离不远,反正左右无事,就开车按着蔡正平的指示到了小区楼下,二人一起上楼,进门以后直奔蔡正平儿子书桌。
书桌上除了一本字帖和一支笔,再无它物,两人在书桌上反复翻检了几遍,并没有找到那枚铜钱。
蔡正平感到很疑惑,又给儿子打了个电话确认,对方信誓旦旦的表明一定在书桌上。
电话的内容岑飞也听的一清二楚,看到蔡正平苦笑着望着自己,岑飞道:“我先看看,说不定本来在书桌上,只是出了什么问题。”说完就将注意力集中在眼部,看能不能看到什么情况。
不一会儿,眼前的具体景物开始变得模糊,岑飞看到书桌空白的一个地方有一个圆形的黑气影子,但有一条黑线一般的雾气从影子处一直蔓延到了窗外。
思索了一下,岑飞道:“如果我没有猜错,那枚铜钱原本就在这个位置。”说话间指着桌上自己看到的那个黑影处,那是还残存着淡淡的阴气。
蔡正平不解道:“那为什么不见了?”
岑飞道:“有人或什么东西进了你家,拿了铜钱,从这个窗户离开了。”
小区到处都是摄像头,又是六楼,算是比较高的楼层,所以并未装防盗网,蔡正平看见岑飞手指窗户,连忙上前查看,却并未发现手印脚印之类的痕迹。
铜钱没拿到,二人下楼准备告辞,蔡正平计划先去小区调一下监控,岑飞则还是计划去交警队,蔡正平听了他的计划,道:“把单子给我吧,小事一件,那用你跑一趟。”
岑飞闻言屁颠屁颠的掏出违停罚单递给蔡正平,蔡正平握着他的手道:“刚刚那个号码就是我的手机号,有事情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另外我们几个孩子家长都准备请你吃个饭,回头一定要来啊。”
只是吃个饭倒没什么,岑飞听了点了点头,二人就此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