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宋文华对那个女的没兴趣,她也没必要给自己找不自在。想着她也顺势坐下来,虽然今天是全素宴但是味道也不错,她干了一天活儿挺累的,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
心思各异的两个人和谐的在一张桌子上吃完了饭,因为心情不错,宋文华甚至有点吃撑了。
而对别人的情绪非常的敏感的林舒,则是敏锐的感觉到,宋文华今天心情不错。为什么?林舒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林舒也不是很想理解。因为第二天她的栗子就到了。
可能是已经买过一回有了经验,这次品相非常不错的栗子花了一天时间就买到了。
林舒当天晚上回家就连忙开工做栗子糕。她还留了一点,打算留着炖鸡用。
新鲜的板栗甜甜糯糯的,碾成泥加入适当的材料,上锅蒸熟,糖不用多加,板栗自带的清甜味就已经够了。做熟了林舒自己忍不住先吃了一块,甜甜糯糯的,就是记忆里的味道!
自己吃的开心还不算,林舒把在外面玩的开心的宋远捉过来尝味道。宋远擦干净小手,捧着一块栗子糕,因着味道很是不错,他三两口就解决了,另外又和林舒多要了几块,分给闻书闻亮兄弟俩,另外还分给了张招娣家的孩子一块。
从前原主带孩子的时候,宋远经常上张招娣家吃饭,所以和这孩子也熟悉。
院子里其他小孩儿也在,几个人虽然并不恶作剧似的馋别人,可是栗子糕传来的香甜味,在这不大的小院里,想忽略也忽略不了。他们也很想吃,一齐冲宋远要,可是宋远没有了。其他几个孩子不敢扒林舒的厨房,只能委屈巴巴的回家了。
葛春草家的大儿子就是其中的一个。
葛春草是个重男轻女的,生了俩闺女之后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也是因为有了儿子,她的腰杆子才直了起来,去年带着儿子随了军,把两个小丫头扔在了家里。
看见儿子这么委屈巴巴的回了家,登时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直接炸了毛。
“哎呦,元宝,这是咋的了,谁欺负你了?和妈说,妈帮你揍他们。哪个小兔崽子欺负到我儿子头上来了。”
元宝在家就是小霸王的性子,听见有人哄他,像是一瞬间找到了依靠,三言两语就都吐露出来了。
元宝也知道照实说他妈除了哄他也不能干啥了,于是继续添油加醋道:“宋远给院子里小孩儿分吃的,就没给我,妈,我也想吃!你就得给我吃!”
嗬,这可就难办了。
葛春草头天才招惹了林舒,今天饶是她脸再大也不好意思直接上门讨要。更何况这年头粮食糕点本就是金贵东西,她要是上门讨要了明天这院子该有唾沫星子喷向她了。
想到这葛春草不由得在心里埋怨起宋远来了。既然带出来零嘴儿了干啥就不多带点,让每个孩子都尝尝味儿,继而又开始埋怨起林舒,为啥不给宋远多装点,知道孩子手松还那么抠门。说来说去还是林舒不会做人。
葛春草一面哄着儿子一面恨起隔壁那母子俩。再加上中午林舒那油盐不进,甚至还有点看不上她的样子,还有那看着就假模假样的笑,葛春草心里更不平衡。
好不容易哄好儿子,葛春草又进了屋,和自己男人说起来。她说的时候只会比孩子更添油加醋,就一个没分点心,愣生生的让她这张嘴给掰扯成了林舒看不上他们家。
葛春草男人正好是宋文华下一级,闻言只是深深的皱了皱眉。摆摆手:“既然这样,你往后也少搭理他们往后还不定怎么样呢。”
只是葛春草怎么想怎么不甘心,第二天一大早,搬着板凳出来和各家嫂子们一起择菜的时候,又把自己昨天和自家男人说的话复述给了大家。
“就宋团长家那个,也不是我说,就是不会做人,既然拿东西出来做好人,那就该都给,咱也不是图她那点子东西,她这事儿办的就让人心里不舒坦。”
葛春草原先也没少编排林舒,只不过没这次编排的厉害而已。
那也难怪,林舒看着就好命,来了大院头几个月,整日里睡觉也没人和她急,现在有了工作,看着越来越好了,而葛春草却一直忙碌于生孩子,养孩子,做家务活,干农活的琐事中,心里不平衡当然看林舒不顺眼。
本身原主和这些嫂子们也不太熟,即便是林舒穿过来以后,也仅仅是和身为妇女主任的杜鹃以及一直帮忙照看孩子的张招娣熟悉一点,因此,在这些时候一面之缘的嫂子们眼里,自然还是葛春草的话更容易让人相信。
几位嫂子连忙安慰葛春草道:“你同她计较干什么,那眼睛都长在脑瓜顶上了。”
“就是,没得为了别人让自己闹心的。”
“就是这个道理啊。”
葛春草被安慰到了,点点头赞同:“是,我确实不能和她计较,这家里的事儿一大堆,谁有空和她见天的不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