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苏捡起那“蛇”,在庄斯面前晃了晃,黑色蛇信子立即吐了出来,
“这是仿真蛇!你怕这个?”
她挑眉,看一眼这个牛高马大的男的,眼里满是讥讽,居然是个死、娘、炮!
车子飞驰着,那仿真小白蛇在路灯一闪一烁下,尤为逼真,不明就里的人看了绝对会毛骨悚然。
庄斯颤颤巍巍瞅一眼那蛇,“假……假的?”
确认了一下,顿时炸、毛:
“我说你这女人有病吧?没事带条假蛇出门吓人!”
什么叫:带假蛇出门?罗苏也是醉了:
“机场玩具店一抓一大把,你眼瞎吗?”
这是她特意给干女儿挑的礼物,工作太忙了没时间去买别的,就算买了也带不上飞机啊,那小丫头就喜欢些奇奇怪怪的玩意,下了飞机只好去旁边玩具店挑了。
至于包装,不好意思,那小丫头不喜欢那华而不实的外包装,用她的话说费钱还费力去拆。
庄斯大悟,难怪司机大哥一脸淡定,他经常在机场拉乘客,估计也不是第一次遇见。
罗苏瞥一眼这个没有任何好感的男人,没好气的又来一句:
“哼,自己拉不出shi怪地板硬,长得五大三粗却胆小如鼠,娘、炮!”
人身攻击是吧?庄斯顿时来了斗志。
“身为华国女人,却顶着非洲人的肤色,挑个玩具还非要白色,当真是黑白分明”
罗苏瞬间眼里冒火,她最讨厌别人调侃她的肤色了,谁说就跟谁干上三天。
她也很苦恼,皮肤天生就比别人重一个度,各种美白护肤品每天认真抹着,就是没有一点效果。
她的好闺蜜杜原原天天安慰她,黑是健康的标志,渐渐地她也就免强淡然处之。
如今,冷不丁地被这男的当面挑起,是可忍熟不可忍。
怒瞪着这个男的,如果眼神能杀、人,她分分钟给他来个碎尸万段……
庄斯一脸戏谑地看着,她像只被惹毛的非洲土拨鼠,竖直身体,股着大黑眼瞪着前方。
罗苏想起杜原原的“至理名言”,谁规定别人打你脸你就必须打对方脸?后脑勺不能打吗?
换个思路,努力做了个深呼吸,她大女人,能屈能伸。
刮了一眼欠揍的男人,她拿起手机打算看邮件,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了,全是些她不懂的鸟语,也没心思查工具书了,靠着车座,闭目养神。
就这么偃旗息鼓了?
庄斯拧紧眉头,不可能!这女人肯定在憋什么坏!
尤其是刚刚刮他那一眼,分明透着一丝寒光……
他总觉得这些场景似曾相识……
突然就想起杜原原,那女人也拿过蛇吓唬他,她总是一脸无害,笑哈哈的,让人没有一丝防备就着了她的道。
眼前的女人跟她一样的恶趣味,但是他没猜错的话,如果她要攻击一个人那是明着来的。
庄斯无意识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怎么回事?
最近总是想起杜原原那女人?
尤其是那晚看到她的“维密”装扮后,见到的女人,他总是不自觉地拿来和杜原原做比较……
庄斯感觉自己要魔怔了,一时间,刚才被罗苏激起的斗志消失了……
兴趣怏怏的刷起手机来……
一个小时后,车子到了地方停下。
罗苏付款下车,也不等司机帮忙,走到尾箱,气呼呼地一只手就拎出来自己的大行李箱,走进了小区里。
庄斯下车刚好看到,不自觉地缩了缩自己的脖子,惊叹,又是一只女汉子!
看了看这高档小区,司机拿行李放他旁边,他揪着人家的手问:“师傅,你没给我送错地方吧?”
司机一副看白痴的眼神,“就是这里,不信去问门卫。”
说完上车,一溜烟开走了车子。
庄斯进去后,按着保安的提示,七弯八拐的没看到八号楼,于是快步追上罗苏。
咧开嘴,讪讪地开口:
“喂,美女,八号楼怎么走?”
罗苏没理他,继续往前走,美女你丫的,刚刚还讽刺她来着,见风使舵的死娘炮!
“不至于这么小气吧,俗话说,千年修得同船渡,搭同一辆车,咱俩这也算是缘份。”
庄斯一向在女人堆里吃得开,脸皮更是比城墙厚。
一计不成,又生另一计,正琢磨着开口……
罗苏忽然停下了脚步,“八号楼是吗?”
伸手往右边一指,“这里拐个弯就到了……”
“谢谢哈!”
庄斯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没想到这女汉子心地还挺善良。
他可不想在这小区里游荡,天色已暗黑,就怕草丛里钻出个什么东西。
罗苏也不再与他多话,转身走向另一边,只是转身的时候,嘴角扬起,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
……
敲门声响起,杜原原欢天喜地的冲去开门,果真是她的至尊好基、友回来了。
“啊,苏苏……”
“啊,原原……”
二人异口同声问对方:“有没有想我呀?”
肖凛风走过来,看着这两女人深情款款地拥抱在一起,一下子拧紧了眉头……
罗苏瞥一眼这帅得炸街的男人,突然就变了脸,
“好你个杜原原,我离家不足一月,你居然送了我一片绿油油的呼伦贝尔大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