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就是大,大到殷令九都不知道自己如今串在何处。
这一路来,这府里的宫人都跑得远远,连个问路都没有。
晏祁歇就是不愿带路,就这么跟着殷令九串自己的府邸,就爱看着她越走越偏。
越走越迷。
殷令九也是打死不愿问他。
他越跟越近。
晏祁歇从她的身后捞过她的手腕,小心翼翼的掀开一看,暴露于空气的手腕,纤白耀眼,软软的。
“你当初昏迷不醒可是因为它,疼不疼。”
殷令九迅速抽回,漂亮的眸子瞬间清醒般,带着一丝锐利的锋芒,“与你无关。”
晏祁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磁性的嗓音带有三分玩味,“你莫不是会吃人的妖精。”
殷令九迅速抬手欲想掰了他的指节,落了个空。
晏祁歇懒懒的笑笑,趁机再点一次。
殷令九看着他那副找死的模样,来了兴致。
她抬起双手,温柔的理着晏祁歇的衣领,上好的金丝线纹绣着高贵不凡的腾云滚边,她指尖轻轻抚过他结实有力的胸膛,稍触即离。
虽隔着布料,晏祁歇也能感到一阵酥麻的异样席卷全身。
极其不自在。
晏祁歇心脏彻底歇了凉,沙哑的嗓音似乎在隐忍些什么,“放肆!”
她稍稍抬眸看着晏祁歇,晶莹的眸子灿若失明的北极星,一颦一笑皆引人折腰,“我可是会吃人,太子殿下,怕吗。”
这样的女人,无疑只需一眼便沦陷其中,晏祁歇逐渐失控窝火,他满是寒霜的眸子如一潭死水沉得令人无法喘息,“沈二小姐可有这般对待誉王过。”
殷令九忽而揪紧他的衣裳,嘴角不经意上扬,就是挺冷挺妖邪的,“你看看你,心跳都快了,都慌了,俗。”
俗。
低低浅浅的语气。
他内力极其深厚,胸口处之前被她伤成这样都不影响丝毫。
她就是想探探他胸口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