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皇上封我为郡主，是因为愧疚吗。”秦乐边走边道，至始至终再也不看过来。

殷令九轻哧了瞬，“我愧疚什么。”

背叛渊国，背叛殷家，只有死路一条。

她的话说得不痛不痒，麻木决绝，秦乐苦涩一笑，自己有什么资格让她愧疚。

“你高高在上，你想杀谁，捧谁，皆在一念之间，我们之间有友情吗。”

殷令九双手怀胸，淡淡道：“跟我走，除了誉王，你嫁谁都可以，我帮你。”

“认真的吗。”秦乐走在誉王身旁坐下，犹豫了瞬，很认真地说道：“我要太子殿下，殷令九，你给吗。”

殷令九冷冷一笑，漂亮的眸子投向秦乐的脸庞，没有冰冷，唯有一丝不多见的温柔，“给。”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

说得轻轻松松，毫不犹豫。

也毫无感情可言。

把所有人震惊在地。

这...

她对太子殿下真就没一丝感情吗。

凌落羽与沈箐柔更是愣在那一动不动。

是啊，她从头到尾都是殷令九，她若想嫁太子殿下，简直一句话的事。

可殷令九从来从来都没有接受过太子殿下。

为什么会这样？

别人可求而不可得的东西在她殷令九心里就是那么的卑微如尘埃。

秦乐更是没想到这个结果，握住酒杯的手抖了一下，酒水微洒……

“你的爱真的好廉价好廉价，你对谁都不会真心，对我亦如此，对太子殿下亦如此。”

殷令九无可置否，“是挺廉价的。”

秦乐一饮而尽，第一次饮酒，苦辣辣的滋味把喉咙烧了个透。

“自古帝王无情，你站的位置比帝王还高，不能说你有爱，你应当是没有心。”

“也是，活在高位的人利益为重，怎么会有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