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才进入警戒线,季知忆身旁的实习生就开吐。
“忍住!”
季知忆一把拽过他的脖子,不让他跑。
“前辈,都烂了,好恶心。”
“就是化成水了,也得去检。”季知忆扫他一眼,戴好手套就开始工作。
她凉幽幽的声音说:“任梁,你一个大男人,还怕尸体腐烂,在学校的时候没碰过?”
“不是怕!”任梁艰难地挪动脚步往季知忆靠,“是没看见过这么腐烂的尸体,前辈,你不觉得恶心吗?”
“恶心什么?把他当成一块软糯可口的蛋糕不行吗?”季知忆将手术刀递给任梁,“不信你试试,手感和蛋糕相差无几。”
任梁:“……”
眼看任梁惊到,季知忆这才收敛笑意,“尸体是案件最直观的证据,他曾经经历过什么都会呈现在身体上,而法医的存在就是为了让证据开口说话,让被蒙蔽的真相浮出水面。如果不敢动手,那真相谁来找?”
季知忆眸光瞟着尸体,问:“你觉得,他像是自然死亡吗?”
肩膀长达五厘米且流脓的伤口,和明显骨折而扭曲摆放的双腿。
显然不是的。
任梁忍着恶心摇头。
“季知忆,你又在欺负新人?”陆泰清查完现场,走来。
季知忆瞟他一眼,不答。
陆泰清:“……”
“之前有两个实习生刚来就遇到大案,结果待了两天就走了,说是绝不再做这一行,所以她这是在锻炼你!相信我,有了第一次,后面就淡定了!看看你前辈,腐尸都能当成蛋糕的,保证仅此一家!”
陆泰清抬手搭在任梁肩上,刻意压低嗓音,“而且啊,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脾气暴躁,忍忍,熬过去就万事大吉。”
任梁:“……”
他抬眸望着季知忆,那人正握着手术刀,面色从容地望着陆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