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阿哥挑眉道:“十四弟,劝你还是多学一学四哥,免得回去被福晋追着打,那就丢脸了。”
完颜氏是兵部侍郎罗察之女,据说自小学武,力气不小。
十四阿哥想起福晋差点把他的耳朵揪掉,顿时觉得耳朵有些痛,但输人不输阵,他才不会让老十三看他的笑话呢。
他故意扬着头,道:“她敢!她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把她休了。”
十三阿哥好似看到了他的色厉内荏,笑了笑,也不和他争辩,向外走去。
十四阿哥追了上去,道:“怎么,十三哥,你看不起我,是不是?我告诉你”
边说还边回头对温宪公主,道:“五姐,快跟上。”
温宪公主欢快地应道:“哎,马上来。”
漪曦被拉得呼进去好大一口风,喘着气,道:“能不能慢点?我,我跟不上。”
腿长了不起啊,有本事抱着她跑啊。
胤禛停了停脚步,上下看了看她,道:“腿太短。”
漪曦睁大的眼睛:不带搞人生攻击的!她生气了!
她使劲抽出手,再扬起手,冷笑道:“爷,我手拉着很舒服吧?要不要再拉拉?”
然后迅速握住他的手,等他不由自主要回握的时候,快速缩回手,呵呵两声,道:“可惜不给你拉。”
身子一扭,雄赳赳气昂昂出了公主府,正要爬上马车,身后有人拖了她一把,她立即就进了马车。
漪曦踢了一下马车,太可气了,做这么高干什么?她又不想把人当台阶,所以每次上马车都很费劲。
胤禛坐进来后,马车飞奔起来。
他看着漪曦气呼呼的样子,竟然觉得有些可爱,想摸摸她圆鼓鼓的脸蛋。
这样想着,手不由自主的伸过去,漪曦立即警觉道:“爷想做什么?”
胤禛神色自若地指指她的脸,道:“脸上有个脏点。”
心里却着实遗憾:这次摸不着了。
漪曦狐疑地看了看,用手从马车暗格里摸出一个小镜子,左右照了照,道:“没有啊。”
胤禛神情不变,道:“哦,那可能是我看错了。”
漪曦无语:她觉得他在驴她,但是她没有证据。
撇撇嘴,看向窗外,她不想和他说话。
胤禛有些好笑,挑眉道:“你在生气?是因为我说你腿短?”
漪曦嘴角抽搐:这人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是故意的吧。
她很想说腿短又怎么样?腿短又不吃你家大米。
随即想到她现在这个情况,还真要吃他家大米,连她都是他的所有物。
想到这里,她顿时颓然了,和他争赢了又怎么样?她还是乌拉那拉氏,连个名字都不配有。
她垂下头,道:“爷看错了,臣妾没有生气。”
胤禛有些不解,怎么突然就沮丧了?他不喜欢看她没有神采的样子。
他想了想,道:“抱歉,以后我不会说了。”
四大爷在道歉?漪曦讶异地看着他,发现他真的在真诚的道歉,他的坦诚反而显得她很矫情。
她本来就是心宽之人,很快放下心中的那点纠结,嗔笑道:“爷,臣妾真的没有生气。再说您本来说得也是事实,想笑就笑吧。”
胤禛见她笑了,才松了一口气,道:“你放心,你腿短也是我的福晋,谁敢笑?”
漪曦心里咬牙切齿:这个死直男,希望有天能有女人能治你,到时候她一定准备好瓜子,天天看戏。
她转移话题,道:“那个苗医真的失踪了吗?那不等于佟锦绣失去了臂膀?再想拿好药只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她提前给佟锦绣挖个坑,免得又被她狡猾的逃脱了。
胤禛斟酌字句,道:“皇阿玛可能会接手,到时候魑魅魍魉都逃不过的。”
那倒是,康熙帝可不是好相与的。
漪曦点头,突然心中一动,道:“如果皇上知道了事情来龙去脉,会不会补偿公主?”
比如和离什么的?
胤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有可能。”
心里却在想:福晋总觉得小五不喜欢舜安颜就应该和离,那福晋从没有和他闹,是不是说明福晋喜欢他?
思及此,他忍不住嘴角上扬。
漪曦也很高兴,四大爷既然说可能,那公主也许真能趁机摆脱舜安颜那个p男呢。
很快到了府门,停了马车,胤禛道:“你坐着马车进去,我骑马过去和老十三他们汇合。”
说完准备下马车,想了想,又凑到漪曦耳边低声道:“福晋放心,不管什么锦绣,爷都看不上。”
言罢就下了马车,不一会马蹄声急速响起,很快就跑远了。
漪曦满头雾水:四大爷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算了,和她无关。
进了府,漪曦让范嬷嬷留意下佟家的动静,有事随时禀告她。
范嬷嬷点头,道:“老奴一直留意着呢。佟国维大人从早上进宫后到现在都没有出来。佟家五爷夫人方才坐轿子出门往公主府去了,主子没有碰上吗?”
漪曦摇头,佟锦绣的额娘去找公主,恐怕是佟锦绣的主意。可惜今天注定不是佟锦绣的幸运日,庆元夫人要无功而返了。
正如漪曦所想,庆元夫人刚到公主府,正好碰见温宪公主坐上马车,还没有等她开口,马背上的十四阿哥马鞭一甩,喊道:“快走,宫里等着呢。”
庆元夫人只能眼睁睁看着马车一溜烟不见了,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面对女儿期盼的目光,她愧疚道:“对不起,锦绣,额娘去公主府的时候,公主已经被十四阿哥接进宫里了,额娘没有见到公主的面。”
佟锦绣很想发火,可是听着系统好感度的提示,她只能忍耐下来,勉强笑道:“额娘,没事,等公主回来,再麻烦您去请一趟。”
本来想找舜安颜,可是不知道舜安颜这厮跑哪里去了,她的人找了大半天都没有找到人。
她心里骂道:蠢货!等她当上皇后,定要温宪公主和他和离,看他没有额驸的身份,他还怎么得瑟?
庆元夫人忙道:“好,你放心,额娘让人看着公主府的动静呢。”
又说了会话,庆元夫人就去忙去了。
佟锦绣把屋里的人都遣出去后,问系统:“能查到公主进宫的原因吗?”
她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系统机械声应道:“可以,请买溯源灵,一次溯源灵一千积分。”
“哦,你现在积分不够,请宿主攒够积分再来光顾。”
佟锦绣咬牙切齿道:“你明知道积分不够,还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只是为了嘲笑我吗?系统,你别忘了,我们俩是一体的,我不好,你也别想好过。哼。”
说完闭上眼睛,不再看它,有一天她要它俯首称臣。
既然做不了事,刷不了分,那就睡觉养伤吧。
无独有偶,佟国维福晋也在找舜安颜,在听说他几天前就出公主府了,气得直接把手上的茶杯扔了,对着他额娘一阵训斥:“你生的好儿子,怎么教的?连轻重缓急都不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跑出去鬼混。”
叶克书夫人嘀咕:舜安颜一满月就被您抱走了,她这个亲生额娘一年到头都见不了几次面,怎么叫她教的?她倒是想教,教得着吗?
可是她婆婆一向有威严,孕育了一个皇后,又抚养了一个贵妃,在佟府除了公公,没有人敢顶嘴。
她也不敢。
只能唯唯诺诺地认错。
佟国维福晋见状,越发生气,言语也刻薄起来,道:“公主已经进宫了,我看这次他能不能有上次的好运气?说不定他可以如愿以偿地丢掉额驸这个束缚,去和妓子白头到老了。”
这话就严重了。
叶克书夫人立即跪倒在地,道:“额娘,舜安颜他绝对不敢这样做的,等这次回来,我一定会好好劝他和那些女人断绝关系,与公主好好过日子。”
“不过目前当务之急是找到他,否则公主要见人,我们却拿不出,皇上定要生气的。”
佟国维福晋也是气急了,她当然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没有好气道:“早派人去找了,就是不知道这个孽障是不是又偷偷置办了宅子,我的人还没有找到。且等着吧。”
佟家找不到人,皇家却是一下子找到了。
舜安颜当时还睡着,一睁眼就看到亮瞎眼的大刀,冰冷的刀锋正横在他的脖子前,再听到侍卫冷漠的声音:“皇上召你入宫。”
他立即想起宫中的大板子,嗷的一声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顾不得一身的水,屁滚尿流地爬起来,再看看上首明黄色的身影,吓得腿一软,重重地跪在地上,哆嗦着道:“奴才舜安颜拜见皇上,皇上吉祥。”
康熙威严的声音在巍峨空旷的宫殿响起:“吉祥?朕看到你吉祥不了,怎么?朕的公主都配不上你了?额驸身份束缚了你?”
“你想要什么身份?或者你想要朕这个身份?”
听到这话,众人哗的一声全部跪下,舜安颜更是吓得瘫软在地,口不能言,竟是失声了。
佟国维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叩首,耿直道:“皇上恕罪,舜安颜胡言乱语是该罚,可是皇上诛心之言,奴才却是不敢认的。”
“佟家从奴才玛法,到孝康章皇后,再到孝懿仁皇后,一直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请皇上明鉴,还佟家清白。”
康熙无奈摇摇头,道:“舅舅,道理你都知道,为何不好好管教后辈?朕的和硕公主嫁到你家,你摸着良心说,你吃亏了吗?”
佟国维心里松了一口气,皇上说此话,就表明皇上还是相信他的。不过今天这事也没法善了呢,佟家只能弃车保帅了。
他眼含泪花,道:“皇上,奴才知错。皇上下嫁公主本就是为佟家好,奴才怎会不知好歹?只是奴才以前总在外东奔西跑,疏于子孙教导,这才让他们闯下祸事。”
“儿孙犯错,也是奴才的错,请皇上不要顾忌,尽管狠狠地罚,奴才感激涕零。”
康熙眯了眯眼睛,道:“怎么罚?朕要你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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