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说,是冲着你背后的人,咒术界的最强那位五条先生是这个称呼吧?”
橘町枝了然:“所以,那个上杉最后落在了港口黑手党的手里?”
“应该解释为,被交给了港口黑手党。”太宰治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神采飞扬了起来,“作为交换,我们可是让他连婴儿时包的尿布颜色都吐出来了”
“修治,”橘町枝说,“我从以前就觉得,你的爱好真特别。”
太宰治:“”
港口黑手党的最年轻干部预备役瞪着她,表情好像看见有鹅在天上飞。
“好吧,我们来说回上杉。”安静了几秒后,他无精打采地嘟囔了一声。橘町枝反而松了口气:这种状态下的某人,可比他兴致盎然时安全多了。
“总之,那家伙倒出了不少情报,其中就有涉及那个咒术最强的内容。无关的部分暂且略过,对于你的结论是:今年他带的第一批学生里,来历最有问题的那个。”
太宰治摸去果篮旁边,捡了颗草莓出来:“也就是说,在这场混乱的时局中,你是一个顺带的清除对象。”
“我是顺带的。”橘町枝重复了一遍。
“没错。”太宰治点点头,把草莓从中间咬断了,“所以町枝酱,你想顺带报复一下吗?”
粉红色的汁水溢了出来,被太宰治随便舔掉了。橘町枝看着他的动作,突然想起那天的阳光下,五条悟干干净净的手指。
“你想杀了这个人吗?”
“我是在问,你自己的想法。”
无论是这场发生在横滨的混战,或者被卷进其中的咒术界势力,她都只是一个路过的人。
然后,差一点变成了废掉的棋子。
橘町枝靠坐在床头,看着黑发少年的手伸向一只橙子,突然开口说:“钱还我。”
太宰治:“欸?”
橘町枝:“想不起来就算了。”
“”太宰治嘟囔了一声,重新转了回来,“还以为町枝酱忘记了呢。”
他在口袋里摸了一会儿,似乎摸到了什么。却没有立刻拿出来,而是重新兴致勃勃地问:“町枝酱,白色应该是什么词?”
白色是什么词?
久违了的熟悉语气,让橘町枝先是思考起了答案,然后才意识到对方在说什么。
这是他们以前玩过的一个游戏,由当年的太宰治发明创造,美其名曰“喜剧名词和悲剧名词的字谜游戏”。
简单地说,就是由一方提出一个词语,另一方将它分为悲剧名词或喜剧名词。
“白色啊”她想了想,“悲剧。”
“为什么?
“你会在这个时候问我这个问题,所以它肯定是个悲剧。”
“”太宰治一愣。
“噗哈哈哈,”几秒之后,他突然发出一阵大笑,一边笑,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有道理!现金我没带在身上。既然白色是悲剧,那么黑色就是喜剧了吧。”
橘町枝一看,居然是张黑色的卡。没什么特殊的纹路或标志,连个基本的银行名称都没有。
“这是”她迟疑地说,“总不会是你的工资卡吧?”
“猜对啦!”太宰治毫不犹豫地点头,“怎么样,这个作为赔礼可以吧。”
“”橘町枝没说话。
短暂的沉默之后,少女突然伸手两人视线相对,少年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们一个在床沿一个在床头,却同时伸向太宰治的西装口袋。
从直线距离来说,当然是太宰治本人更近。可惜,虽然曾经一米五的小男孩从战五渣进化为战十渣,橘町枝却已经是未来的金刚大猩猩了。
她一只手就把太宰治整个儿按在了被子上,另一只从口袋里摸出了对方的手机。期间感觉到少年拼命地挣扎,声音在被褥里起起伏伏,像是一只精力旺盛的黑猫。
橘町枝稳如泰山,保持着单手桎梏的动作,扫了一眼最近联系人的名字,直接拨了出去。
“喂?”不怎么礼貌的声音。
“您好,请问是中也先生吗?”少女的语气有些拘谨,丝毫听不出手下正按着个大活人,“我是那天的、津岛,您还记得吗?修治把电话落在了我这边,我联系不到”
砰。对面传来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
橘町枝没再说话,耐心的等待着,余光注意到太宰治骤然安静了下来。电话那边滚过一串精彩的脏话,夹杂着小声的嘀咕“混账,连自己的女人都”
“咳、抱歉,”下一秒,中原中也清了清嗓子,正儿八经地发问:“你在哪里?”
橘町枝说了个附近的地址,又定好见面的时间。挂断电话之前,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说:“对了,还有一张黑色的卡,应该是他的吧,能麻烦您一并转交吗?”
那边沉默了几秒。
然后咯啦一声,仿佛什么东西碎掉了。一阵刺耳的嘈杂声后,手机里的通话被彻底截断,只剩一片嘟嘟的忙音。
橘町枝:“”
太宰治:“”
“好过分啊町枝酱。”安静了几秒之后,太宰治脸贴着床单,发出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抗议,“而且,你弄得我好痛哦。”
橘町枝:“?”
没等她再说什么,房间外传来一阵不整齐的脚步声。少女转过头,看到御翔樱世和卯野咲已经出现在门口,六目相对的瞬间,脚下突然齐齐一个刹车。
“”
两人挤在门前,瞪着房间里床上的一男一女,表情如出一辙的诡异。
与此同时,后面蹿出一米九的大高个,一头白毛在室外亮的晃眼五条悟的视线穿过学生的头顶,盯着里面看了几秒,最后开玩笑一样地说:“嗯我们好像打扰了什么?”
橘町枝:“”
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