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周妈听到动静赶忙端来一杯温水递到闻卓面前,“二少爷,您要的水。”
闻卓接过来罐了一口温热的水流根本不是他需要的冰水,当即坏脾气发作,透明的水杯被重重的磕到茶几上,水流跟着晃动荡了出来,“我要冰的你给我端热的我怎么喝!不想干了是不是!”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去换!”周妈敢怒不敢言连连赔罪道歉,拿着玻璃杯就要退下。
“还不赶快去,桌子擦干净!”郑冬冬看着惊惶的周妈浮现一抹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她转头又拿出一块丝绸帕子,温柔小意的走到闻卓面前坐在,捧着闻卓的脸轻轻给他擦着汗。
“哎哟涵涵怎么累成这样了!怎么之前不合你哥一起回来好歹能送到家门口。是不是你哥没有等你,故意先走了?”
闻卓抗拒的扭头,躲避了郑冬冬的动作“放开我,一回家就没完没了,你烦不烦啊!”
“你这死孩子,我今天明明给你说了你爸出差回来了,让你回来早点,你还偏偏回来这么晚给你打电话也不接!”郑冬冬看四下无人,拿着保养极好的指甲盖戳戳闻卓的脑袋,小心嘱咐着,“待会儿你在你爸面前表现好点,别让林子深那个小贱种全得了风头。要是以后你爸走了,公司全留给他了,你就看着我娘俩露宿街头吧!”
“行了我知道了。”闻卓不耐烦的挥挥手,“妈,你手戳得我脑袋疼!”
“哎呀哎呀!对不起啊啊,我的小宝贝儿,很疼吗?妈妈给你吹吹!”郑冬冬立马心疼的又要捧起闻卓的脸,要来吹吹。
“行了,我都多大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烦!”
“你脸上的伤是哪里来的?那个天杀的打你!”这时郑冬冬瞧见闻卓脸上的伤口,立马咋呼起来,她的手指小心翼翼的碰了碰,眉眼里全是心疼,“疼吗?怎么身上也有?又惹事儿了?”
闻卓本来没感觉,反而被郑冬冬这没来由的触碰弄疼了,皱一下眉头,虽然挂了彩,闻卓依旧自傲的说着,“行了,谁敢打我!我是谁,敢动我,看我不打死他!”
“我儿子真棒!对,就是这样,谁也不能欺负了我儿子!周妈,去拿点伤药过来!待会儿你爸问起来,可别说是和别人打架弄的。”郑冬冬笑着夸奖道,典型就是一个熊家长模样。
“林子涵,你挺横啊!”旋转楼梯上,已经伫立了一个身影,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他的话语里蕴含着无尽怒气,看着母子俩在一起嘀嘀咕咕。
闻卓下意识颤抖一下,郑冬冬脸色也露出一丝惊吓到的茫然表情,不过很快调整成假哭,手往眼睛上一揉,瞬间眼泪婆娑,说出来的话也是可怜巴巴带着无比的脆弱,“老公,你可别吓着涵涵了!你来瞧瞧,也不知道是那个小王八蛋,给涵涵伤的,老公,涵涵都被打成什么样了,这典型的是不把我们林家看在眼里嘛!”
郑冬冬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假哭扮可怜,这一招用了多少年了,向来管用。
林父四十三四的年纪,因为保养得益,看着宛如三十出头,浑身气度儒雅又带着威仪之感,长年身处高位,瞧着有种不威自怒的感觉,林父就是一个典型的儒雅商人,林子深与他宛如一个小型号,外人一瞧就知道出自同一脉。
近些年林子深和林父越来越像,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而林子涵越来越不像儒雅派的林父,眉眼也愈发的张扬肆意,和林父儒雅的长相南辕北辙,让郑冬冬戒备的心提到高高的。
林父对待小儿子宽容却不纵容,当从一直引以为傲的大儿子告诉了学校林子涵惹出来的乱子,自然怒气横生。
对小儿子的恨铁不成钢又对大儿子的满意,如此对比下,面对这个小儿子即使再疼爱也会稍微多偏心一点大儿子。
可这样无疑一直暗搓搓想要夺权挣利益的郑冬冬恨之入骨,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比林子深差一点点,加上本来心中就怀着大秘密,心虚的不行,所以她更加迫切要抓住一切权势。
林家,必须是她儿子的,不然她这么多年的算计全部功亏一篑了。
所以当林父那句话明显带着怒气说出来后,她假哭扰乱气氛,而且看见了林父身后的林子深,就知道一定是林子深那狗娘养的告了状。
知子莫若母,林子涵身上那一身痕迹,她跟明镜一样,可正是因为知道的清清楚楚,所以她把惹林父发怒要责备她儿子的过错,全部归咎在林子深身上。
千错万错,都是告诉林父的小贱人林子深的错。要不是他多嘴,林子涵也不会被骂。
“他,瞧瞧这无法无天的样子,谁敢招惹!他打了别人还差不多。”林父冷哼一声,从楼梯上下来到客厅沙发上坐定。
周围保姆看见这一情况,纷纷躲避着,私下里无一不是在说小少爷又生事惹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