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慕青把车钥匙往他怀里扔到他怀里,“车还你。”也没接他的话。
傅江城松开胸前的手,顺势接住了车钥匙,脸肉眼可见地青了。
“傅总,我是来谈公事的。”时慕青学着他的样子,双手环保在胸前,不就是气势吗?谁还没有了?
傅江城向前迈了一步,逼近时慕青,把她逼得往后退了一步,背撞上了门板。
他再向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谁给你的勇气,朝我扔东西?”
他身上的沐浴露,是她以前一直用的那款,味道熟悉地让她分心,时慕青重重推了他一下:“梁静茹叭?”往边上挪了一步,尽可能站远了一些,“离我远一点!我不聋!听得见!”
她格外强烈的抗拒,点燃了傅江城,他一个健步上前,抓着时慕青的衣领,气笑了:“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什么样的人?反抗有用吗?”
“有没有用不知道,至少不能我一个生气,要折寿就都折寿。”时慕青像只小野猫,不服驯化,不受威胁,牙尖嘴利地反唇相讥。
她变了,比她得知他要和余家联姻时对他还有所忌惮,到现在无所顾忌,眼里根本没有他!
“折你哥哥时易的寿,也行吗?”傅江城目光狠戾,冷笑着几乎要长出獠牙来。
“害死过一次的人,救回来再害死一次,你不嫌麻烦的话,动手就是了。”时慕青毫无畏惧地对上他的目光,坦荡地好像天生就是铁石心肠。
她变得太不一样了,以前傅江城提起时易,她总是怕的好像他真的会杀人一样。
傅江城咬着牙低头吻住她。
他不喜欢现在一身反骨的她!他要她变回那个对他俯首称臣的时慕青!
“放开我!”时慕青急了,嘴上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被吻得一嘴血腥味。
一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抬腿狠狠踩在他脚背上,两手抓着他的头发,直接把他头往墙上撞。
傅江城捂着头,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看到时慕青嘴唇上的血,用手背轻轻擦过嘴唇,低头看着殷红的血迹,才感觉到口腔里弥漫的铁锈味。
“你是狗吗?动不动就啃人?!”时慕青手背狠狠擦过嘴巴,染了一手背的血,气得发晕,“你想把我嘴弄废了吗?要不你切下来拿走算了!”
疼死了!还有屈辱!
她不想再被他玩弄于鼓掌了,当初毫无尊严像条狗的人是她!她已经不想再当他的玩物了!
“你真是搞不清状况。”傅江城攥紧了拳头,话是从后槽牙里切出来的,周身仿佛燃起肃杀的黑烟。
她的口不择言彻底激怒了他。
他抓着她的胳膊,直接扯着她去了客厅,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以前时慕青买的印着皮卡丘的医药箱。
粗鲁地翻出消毒药水,弄得乒乒乓乓响,回身把她按倒在沙发上,掐着她的下颌骨,镊子钳着棉球朝着她的嘴唇一通猛怼。
“???”时慕青皱着眉头想骂娘。
傅江城胡乱消毒一番,松开她,把东西往茶几上随手一丢,脸色铁青地站起身就回楼上了。
门摔得像开了一枪。
时慕青浑身泄了力,布偶一样挂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牙齿咬得咯咯响。
没弄清楚状况的人是他吧?他们已经离婚了!他有什么资格一而再再而三地侵犯她?!
而且傅璟辰已经三岁了,怎么算他都是婚内出轨吧??狗东西!
时慕青猛地一个打挺,起身朝门口走去,用力拉开门,门口乌泱泱站了一堆黑衣保镖,夜色里,气势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