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逐一走上前去跟他握了握手,同时也在鼓励和祝福。
病房里陪着施承的是韦晓梅。
韦晓梅此时把施承软绵绵的左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开始帮他按摩,一边向大家说明着他的病情,“医生说他送过来很及时。”
“他现在清醒过来了,就总是说他自己问题不大,问题大不大你病人能说了算数啊,你们说对不对。”
“喏,他这一边的手脚啊,人家医生说得要持续地做康复。”
“我看他想要赶着回去上班可是不容易。”
舒颜看着,只觉得这俨然称得上是一副老板娘的模样了。
在床头柜上面,端正地摆放着一只红色的新皮包,在病房里就显得更是抢眼,韦晓梅可真是对这个品牌钟爱得很。
李安琪不禁暗暗地对着舒颜挤了挤眼睛,“她这不会是因为你特地去买了一个新的吧。”
舒颜轻悄悄地摇头,“不会吧,她完全就没有这个必要的啊。”
离开的时候,韦晓梅非要跟着一起,舒颜和李安琪只得落在其它同事后面很多。
“韦姐是每天都过来看施总吗?”,李安琪问。
韦晓梅苦着脸地说到:“我能不来吗?”
“我每天都要给他擦身子,换衣服,还要按摩,你们是知道的,我以前哪有做过这么多事情啊。”
“这家人可真是,小气得很啊,明明自己都动不了了,就是不愿意请人过来。”
“说到他老妈啊,自己儿子说不要请人她真地就不去请了,年纪这么大了,晚上自己过来陪着。”
“哎呀,我看我都快要累死了。”
这些话里的信息量实在是大啊,舒颜和李安琪是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得默默地听着。
这两位吧,在平时就是够暧昧容易引人去猜想的了,偏偏又是他们自己一直在强调彼此只是纯洁的发小情谊。
只是一个端端正正地冠着夫姓,一个又明明白白地有妇在堂,却仍然是可以将擦身换衣这样的事情毫不犹豫地做了。
最不可思议的还要算是,竟然就这般自然地说了出来。
舒颜此时只能是在心里默默地感叹,自己也许真地是太封建、太守旧、太狭隘了。
但其实,即使是他们俩之间确有着什么,老板的身份摆在了那里,大家也就只能是去接受了。
这样一说起来,倒似乎真是他们这些打工的想得有一些多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