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道歉，不可能的事！

“怎么，你不愿意？”夜泽微微蹙眉，上翘的眼尾笑意幽深，透着股别有深意的意味，眸中闪烁着森寒光华，空气骤然间化作片片冰寒刀刃，冷彻寒凉。

不光慕容琉瑶忍不住心底发颤，就连一直默不作声，冷眼旁观的牧九萧都抬眸朝夜泽看去。

这家伙怒了？

可他分明笑得灿烂，只是这笑里却是藏了无数片利刃，像是随时待发。

慕容琉瑶心底一“咯噔”，止不住慌乱，情不自禁地回了句，“没，没有。”

“那就是道歉的意思喽。”夜泽敛去了那股似乎可以无声伤人的气息，起身走到慕容琉瑶身前，轻飘飘地说道。

“我……我……”慕容琉瑶怯了，不敢直视夜泽的眼睛，可她张了张口，接连两个“我”字，愣是没把道歉的话说出口。

“慕容姑娘，本公子向来不会为难人，不愿意就请回吧，没人逼着你来道歉啊。”夜泽长臂一伸，做了个请的手势，嘴角缓缓勾起一抹邪笑。

“我……本小姐道歉。”慕容琉瑶心一沉，非常不情愿地说出了这几个字。

“向谁道歉？”夜泽又道。

慕容琉瑶气结，又不敢发火，怕功亏一篑，她都到这步田地了，不能无功而返，“牧九萧，本小姐向你道歉，不该……”

不该什么啊，她没错，错的是牧九萧，她不过是教训教训她，警告她呢。

牧九萧本来就想当空气，等夜泽把慕容琉瑶的事处理完，好问他关于封印的事，可是沉默了半晌，知道夜泽有意为难慕容琉瑶，也就耐心地看着。

她还是很乐意看慕容琉瑶气结，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的样子，谁让她无故招惹她了呢。

牧九萧眉眼弯弯，冲着慕容琉瑶眨了眨眼睛，笑意盈盈，清澈的眸子里不着痕迹地闪过一抹玩味，“慕容姑娘，你说不出来为何，定是没错的啊，请回吧。”

“不，本小姐错了，错在不该找你麻烦，错在不该去警告你，给你下毒。”慕容琉瑶一急，对上了牧九萧盈满愉悦笑意的眸子，没有喘息地一口气说完，还不忘看了悠然懒散的夜泽一眼。

“既然慕容姑娘承认错误了，我就当此事没发生过，就此两清了。”牧九萧很善解人意地抿唇笑了笑，也不去为难慕容琉瑶了。

慕容琉瑶轻哼了一声，不去看牧九萧。

和一个丑颜孤女道歉，慕容琉瑶本就是打死都不愿意的，可被逼到了这份上，她不得不继续，没忘了来的目的，她笑了笑，对夜泽道“千泽公子，本小姐道过歉了，你看，解药是不是也该给我了。”

“解药？”夜泽似是很疑惑，没听懂，一本正经地笑着对慕容琉瑶说道“慕容姑娘，本公子制毒却从来不配解药，我听我们家小汐儿说，你说过，凤栖城医术无双，天下医毒本一家，毒术你是懂得的，再不济，你们凤栖城城主应该最为擅长了，这最普通不过的毒，还需要问本公子要解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