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有志看见他俩进来,坐在椅子上没动,挖苦道:“哎我说,你们重案队就这么办事儿呀,美女干活儿老爷们睡觉,佩服啊。”
崔海挠着头没好意思搭腔,王宇边掏烟边说:“去去去,看见美女干活儿也不知道帮帮忙,唐大队懒惰了啊。”
唐有志笑着站了起来:“人家小唐一个顶一个排,我伸不上手呀。”
接过王宇递来的烟,唐有志就着王宇的打火机点着烟说道:“我说让她也睡会儿,小唐急案子,你他命真好,捡着宝了。”
王宇看看正在工作着的唐晓棠,一本正经的对唐有志低声说:“不瞒你说,差点让别人挖了墙角,是巴哥给提了个醒,才没便宜了别人。”
唐有志失望的说:“我咋就没发现这个人才呢,我要知道了,豁着咱们战友之间翻了脸,也得把她抢过来。”
崔海这会儿插话了:“唐队,嘴不对心啊,那让人家坐你家的陷马坑,上次没把我摔死,怎么着,换了新腿儿了?看着还是那几块砖头呀。”
唐有志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了:“滚一边儿去,看我这儿破让你老子给弄两套好的来。”
崔海一笑:“还别说,你要敢要我现在就打电话,唐哥,欧式的怎么样?”
崔海的父亲崔有财,名如其人,是平城最大的家具经销商,也是平城数一数二的富豪。
唐有志指头点着崔海:“饶了你哥吧,你爹的一个螺丝我也不敢要。”
中午,唐有志带王宇和崔海去外面吃的锅贴儿,唐晓棠也有点儿坚持不住了,没有一块去,在唐有志办公室的床上睡了。
吃完饭唐有志、王宇他们几个回来,一进刑警大队办公室,只见唐有志的办公室门口围着几个人,正在指指点点的往里面看。
唐有志的办公室和外间连着,就隔着个木头门,门上安着块大玻璃,往里面看的很清楚。
因为戴着腋下式枪套,唐晓棠头朝南脚冲北躺在床上,右侧着身体睡着,脸正好向着门。
出外勤回来的几个弟兄猛然看见唐大队床上卧着个睡美人,左腋下露着枪套和枪柄,正在研究这是哪路神仙降临在咱这个小庙了。
唐有志小声呵斥着:“去去去,这是重案队的同志,出了一晚上警没有休息,有什么可看的,散了散了。”
大家吐着舌头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王宇把手里拎着的一袋锅贴儿放在外屋的桌上,想掏根烟抽。
一抬手,办公桌上有个塑料笔筒被他碰到了地上,“哗啦啦”一下把里面的几支圆珠笔、钢笔散落了一地。
唐晓棠被惊醒了,隔着玻璃看见王宇、唐有志、崔海几个人在外屋站着,赶紧下地穿鞋拉开门出来了。
王宇有些恼怒的一脚把地上的笔筒踢到了墙角:“唐老鸭,你就不能和局里说说,换换这些破烂呀。”
唐有志知道,王宇是气自己把唐晓棠给弄醒了,拿起装着锅贴儿的袋子递给唐晓棠:“这下也睡不着了,快吃吧,还热乎着呢。要是再把你饿着了,你们头儿就把我这破庙拆了呀。”
等唐晓棠吃了饭,唐有志把回来的几个队员召集起来,和重案队的三个人碰头,分析关于“辉哥”的情况。
按照“耗子”提供的情况,“辉哥”二十七八岁,膀大腰圆体格强壮,最明显的就是留着一头长发,染成了黄色。
“辉哥”这个人好赌,“耗子”就是在耍钱的时候认识他的,但那已经是两三年前的事了。
耍钱的人和地方在郊区的废弃砖窑里面,设赌的是个外号叫“四哥”的人,他并不认识这人,也是别人带他去的。
他只知道“辉哥”是南城这一片的人,再具体的就说不上来了。
南城的同志按照重案队提供的线索范围做了工作,目前没有符合这个体貌特征的“辉哥”浮上来,工作还在继续开展。
“四哥”这个外号,查起来就有些难度大了,混社会的人里叫这个名字的太多,加上设赌抽头的人这几年做的更加隐蔽,一时半会儿没有摸上来情况。
南城这边的工作情况不是很乐观,王宇让大家别泄气,他嘱咐大伙儿沉下心来,千万不要心浮气躁,带着情绪搞案子,是刑侦工作的大忌。
感谢大家辛苦后,王宇和唐有志又商量了下一步工作安排,和唐有志等人告辞,重案队三人驾车返回市局刑警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