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隽媃站起,便是用手抹了抹自己脸上温热的血,那血色干到皮肤之上,甚是触目惊心。
“路云谏,你不是自诩武功盖世!”
白隽媃语气之中有些愠怒,看到乔儿和馨儿被吓得腿软跌在地上,她亮着眸子就那么紧紧盯着路云谏。
“是,那又如何?”
路云谏欲言又止,他微微抬了抬眼皮,眸子中是有想辩解的欲望,但很快,他又恢复成了那副高高在上,毫无一点怜悯之心的王爷形态。
“路云谏,你袖手旁观两次,第一次,我知你是高高在上不屑与那些狂徒为伍。”
白隽媃说道此,心中却是杂出不一般的滋味,那股滋味说不清道不明,她又看着哭成一团的乔儿和馨儿。
她的眸中也蒙上一丝云雾:“第二次,我明明救了你一命,你明明有时间将乔儿和馨儿也救上树去,为什么仍是袖手旁观!”
“凭什么,哥哥凭什么救你们?”
正在这时,肖丁喊着,路云谏又伸手将肖丁的嘴捂住,他目光复杂,却又故作轻松:“怎么,就算天下苍生有难?本王也有救天下苍生的道理?”
“诡辩!你果真是冷血无情。”
白隽媃显然压住了自己的情绪,路云谏拂袖,更又是恢复了那一幅自大傲慢的样子:“是,那又如何?本王生于阿罗里郡,便不屑与你们这般优柔寡断之人为伍。”
“我们本就未打算与你们为伍,是你们强行要带着乔儿和馨儿。”
白隽媃语罢,便是将乔儿馨儿从地上拉了起来:“今日之事蹊跷,若被我发现,这暮色见狼的事情与你们有关,我定十倍奉还!”
“小姐……”
乔儿和馨儿原本并不想让白隽媃与路云谏闹出什么误会,却只见路云谏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本王走本王的独木桥。”
“乔儿馨儿,我们走。”
随着路云谏的目光,乔儿馨儿慢慢地站起来,面露难色道:“小姐,我们的行囊,被,被这狼已经给,扯烂了,什么东西都用不了了,我们没有盘缠,也没有衣裳……”
“为什么行囊会被?”
白隽媃不解,正在此时,路云谏笑了起来:“那,当然是被本王给毁了。”
“你要干什么!”
白隽媃甩手,她恨不得将那利刃迅速出手,将路云谏那脖子给抹了。
“白小姐一抹好春色,本王不把你们的东西丢了,你们怎么肯怪怪跟在本王身后?”
路云谏眉尾轻挑,白隽媃看到他那般轻佻的样子,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早知如此,我便不惜得救你,让你死在那荒郊野岭,不失为一件好事!”
白隽媃气极,只见路云谏带着肖丁从树上下来,他娴熟运用轻功的样子更是让白隽媃觉得是在炫耀他的功夫。
“你们当真要去郡涓寺?”
“是,那又怎样?”
“想必你的父亲已经交代了郡涓寺的掌事,要迎接京城这将军府中的嫡小姐,郡涓寺虽然香火不旺,但是上些香火也是必然,可怜我们这位嫡小姐到了郡涓寺以后竟然血煞满身,灰头土脸,这简直就是冲撞了神明。”
路云谏头头是道,白隽媃深知,他说的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