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试试。”
“公主”
他才说了公主两个字,亓官雨真抽出软剑甩出锐利的声音,掀起眼皮笑意盈盈看着他,“谨言,是侯妃。”
亓官雨真脸上的笑配着那软剑,无端诡异,那小厮感觉后背凉了凉,终归有些怕她,“侯侯妃”
她起身踱步到小厮面前,将手中软剑贴近那小厮脸上,凉飕飕的触感传来,那软剑好像随时会滑开他的脸,小厮不由挺直背脊。
“你最好对我放尊重些,不然,我可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懂?”
这便是明晃晃的威胁。
“懂懂了。”她方才和侍卫打起来那一幕被小厮收在眼底,他这会才会害怕一个比自己矮着半个头的一个女子。
如若不然,人高马大的男人,哪能害怕一个弱女子。
那小厮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语气态度都好了不少。
亓官雨真满意了些,将软剑哐当一声扔桌上,摆出侯妃的威严直视他,“去把管家叫来。”
“可”
亓官雨真打断他,“可什么?”
可管家已经吩咐过了。
小厮苦哈哈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办,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这是侯妃和管家之间的较量,他两边都罪不得。
“别废话,让你去就去。”
小厮在心里掂量一会,还是败下阵来,“是。”
亓官雨真在院中转溜两圈,心情复杂。
这院子已经荒废多年,处处都长了草,湿气很重,细闻还有泥土的味道,就算是修整出来,暂时也是住不了的,味太大。
中间那有鹅卵石铺的路,她试着翻开草丛走进去,两边的草很高,刮过她的头发,散了许多,为了不刮到眼睛,她试着眯着眼,走到门前。
门上连把锁都没有,两边随意地开着,原本的颜色已经看不出,长了一层苔藓,又黑又绿。
破成这样,狗都不住。
绣花鞋一脚踢开那破烂的门,撞到墙边又弹回,她用手挡住,扫了眼屋内,家具横七竖八倒地上,结着蛛网,地上积了一层很厚的灰,让人喘气也小心翼翼的,生怕吸了尘埃去。
她的视线扫过屋内各个角落,最后落在一面墙上。
原本挂着的画掉在了地上,而那墙上露出明显凸出一块砖,好像藏着什么。
“公主!”
浅鱼的一声叫喊,诡异的气氛更甚,亓官雨真周身都颤了颤,抬起的脚又收了回来。
亓官雨真转头看她,假装责怪道,“别咋咋呼呼的,吓死我了。”
浅鱼赶忙拉住她,抱着她的手臂不让人进去,“公主,咱们还是,别进去了吧”
亓官雨真不理浅鱼,只凝眉看着那处,直觉告诉她,那有东西。
亓官雨真细细瞧了一会,抽出手,转而牵住浅鱼,回头看她,那一眼坚定而让人安心。
浅鱼撇撇嘴,苦不堪言,只能握紧她的手。
“公主,算了吧”
她小心翼翼跨入门内,每一步都轻轻踩下,带着身后的浅鱼,两个人靠得很近。
屋内霉味很重,两个人避开倒塌的家具,走到那面墙前。浅鱼害怕地握紧她,亓官雨真拍拍她的手背以安抚后,伸手拔下头上的簪子,凿入砖块的缝隙间,轻轻一拉,砖块摩擦发出嚓嚓的声音。
果然,里面有东西,是一把钥匙。
亓官雨真和浅鱼对视一眼,拿出那钥匙,揣进袖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