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是这意思,就您不要跟我计较了吧,本来也不是故意的”
亓官雨真越说,声音越弱,因为,裴净之脸上阴翳越来越重。
本来就是他自己养了一群极品下人来刁难她,不然哪能发生后来这些事,她就说吧,这侯爷也不是个好东西。
裴净之收回折扇,看着那烧焦的厨房,忽然笑了一声,看着她道,“亓官雨真,既然今晚的晚膳被你糟蹋了,那就你来请客吃晚膳。”
“什么?!”
还要她请?
“我身无分文没钱。”有钱也不请。
裴净之啪的一声打开折扇缓缓挥着,看着她问道,“是吗?你那嫁妆,该不会是摆设吧?”
觊觎娘子嫁妆的人都不是好东西。
亓官雨真暗骂一声臭不要脸,赔笑道,“是啊,就是摆设呢”
“”
裴净之瞟她一眼,叫来身后的侍从,“渠钥,今晚先去福来楼买些吃食回来,全府人吃。”
亓官雨真忍不住低头偷笑,这件事就算过了吧?
“除了侯妃的份。”
亓官雨猛然抬头,不可置信,“什么?侯爷,我,我也没吃晚饭呢”
“那是你的事。”
亓官雨真:
她除了嫁妆,还真是身无分文。连出去吃都吃不了。
不行,全是眼前这人害的,下人都看脸色行事,要不是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下人们会敢这么对她?下人不这么对她她能毁了厨房?
都怪他!
亓官雨真看着裴净之离开的背影,转身对浅鱼道,“走,我们今天,蹭饭去!我就不信了!”
“好。”
浅鱼跟着亓官雨真来到裴净之的竹云轩,他正在书房里点灯看书。
书房重地,有许多机密,她不会闯,但,他总不能在里面用膳吧?
亓官雨真一屁股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大有死不罢休的架势。
“浅鱼,今天吃不到这饭,咱们就不走了!”
浅鱼看了看她,应道,“好。”
月明星稀,院里风大,吹得院中那颗杏树的枯叶簇簇落,夜凉如水,冷风袭来,亓官雨真起了层细细的疙瘩,有点冷。
她看了看书房,昏黄的烛光透出窗户纸,看着暖融融的。
她牵住浅鱼轻手轻脚走到书房屋檐下,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坐在石阶上,相互取暖。
她曾经在大燕皇宫中也有吃不上饭的日子,说起来,这样的日子好像也不少。
没想到,现在她乖乖和亲做了侯妃,还能有这样吃不上饭的日子,巴巴等在人家书房外,等着人家施舍。
“浅鱼,你饿吗?”
浅鱼的肚子很适时地响起咕噜声,她脸红地捂着肚子,小声说了声饿。
亓官雨真点了点她鼻子,抱紧她。
房内,裴净之听着外面的动静,嘴角止不住的扬起。
这小野猫方才还猖狂的很,在厨房大闹,现在在门外又饿得可怜,自食恶果,他竟然想笑她可爱。
肯定饿坏了吧?
下人是惯会看人脸色行事的,他今日那般做,下人们为难她倒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