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这只雄壮的公马麝倒在地上,满脸惊恐,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剧烈的疼痛钻进大腿,侵蚀着它敏感脆弱的神经。
下一秒,这颗桫椤猛烈地摇晃着,数道人影从中踏出,厚重的军靴在马麝的瞳孔中不断放大。
这是不属于马麝世界里的事物,却能感受到无比沉重的危机感,它只曾料想过从天而降的花豹,如雷霆般突袭的雄虎。
却从未想象过如此诡异的画面。
响声突起,刺穿神经的剧痛便袭遍全身,它拼命地想要奔跑着,但强健的大腿仿佛失去了知觉,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躯缓缓跪下。
兴奋到微微战栗的手持着冰冷的消音手枪,黝黑的枪口对着正在拼命向前蠕动的马麝。
一团隐约的火焰接连喷出,子弹一颗接一颗地钻进马麝柔软的身体。
血洞又多了几个,鲜血遏制不住地流淌而出。
它再也无力挣扎,身体一点点地起伏着,呼吸微弱。
瘦长的靴子踩在了这具渐渐变得冰凉的身躯上,搭在扳机上的手指甚至想要再度按下
“死了,再开枪容易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一只布满老茧的手稳稳地握住了这把手枪,将其枪口按了下来。
杰森眼眸中的狂热这才缓缓消散,急促的呼吸慢慢平复了下来,舔了舔嘴唇,收起来枪。
“真特么爽”
他兴奋地摩擦着丝滑的枪身,盯着这只一点点失去生机的马麝,沉浸在无与伦比的快感中。
甘易斯不留痕迹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扫过这只马麝,眼里似乎多了点什么东西。
和自己想象的一样。
第一次开枪的人,总会沉浸在这种肆意掌握力量的感觉之中。
热兵器是人类史上最伟大,同样也是最危险的发明之一。
这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力量,翻手之间便能定他人生死的力量。
甘易斯在战场上见过太多太多这样的场景。
鲜血能激起一个人灵魂最深处的东西。
人和野兽不一样,会处心积虑地将最原始的东西隐藏在内心的深处。
而当这些东西被挖掘出来后,会彻底改变原有的虚伪本性。
杰森忍不住踢了踢地上这只已经彻底失去生机的马麝,这是他第一次猎杀如此庞大的生物。
先前几天打的都是一些野鸡野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是遇不到稍微大一点的野兽。
以至于每次他刚兴奋起来,就已经结束了。
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
空气中的血腥味,火药味,动物身上的骚味,以及各种各样野草树叶特有的气味,统统混合在了一起,就像是一针浓度极高的兴奋剂打入杰森的大脑中,难以言表的快感比那些跑车烈酒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
“是一只雄性马麝”
经验丰富的阿里扎看了一眼这只马麝腹下的一团香腺,舔了舔嘴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