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香倒是没注意这一点,只是把饼子从篮子里拿出来递给他,“粥什么的不好拿,只给你带了些饼子和咸菜,先凑合着吃一口垫垫底,等一会儿回去再喝点稀的。”
陈泽轩拿着饼子,红着脸说:“大嫂以后不用带吃的,我回去再吃就行。”虽是这样说着,其实也真饿了,那饼子还是热乎的,他便坐在一边吃了起来。
桃香又见店里除了两个货架之外,还剩下不少空间,便告诉陈泽轩,明天不用把床铺拆开,只要铺好,摆整齐就行了,省的天天还得安装太麻烦。
青荷又将手帕在架上摆好,一切都是收拾妥当,便开始开门营业。陈泽轩白天也不用在这里守着,吃了饼子也先回去了。
店里留青荷就可以,桃香便又去找织布作坊的老板,还是进一批布,不过这次送货的时候,就不要送去老宅,暂时先送到福旺家。
她猛的又想陈敬轩也不知起来把饭吃了没有,于是便暂时先不回去,直接去了集市的药铺。
因为还是早上,药铺刚开门。她一进店,便有小二过来指引。到了那老大夫跟前,桃香便说了陈敬轩的情况。
那老大夫捋着胡须沉思良久才说道:“据您描述的情况,老夫还真不好给您开药。我行医这么多年,窒息这种情况倒是没少见,只是这体温一般都是发热,还没见过冷到冰手的,说句不好听的话,您别见怪,除非是死人的身体才会变冷。”
桃香开始还不是十分担心,听他这么一说,倒真从心里着起急来,“那该怎么治疗?”
那老大夫又说:“况且,您相公今年也不过是二十来岁,按说这个年龄即便白天出了大力,睡一晚上歇过来,第二天还是生龙活虎,怎么会是越休息越显疲劳的?”
桃香也正纳闷这一点。昨晚见他还只是略显疲惫,除了脸色不好外,倒没什么,今日早上却显得越发倦意浓了,睡都睡不醒。
那老大夫便给开了一副提神温补的药,“让他回去先试试,有效果再来,没效果,下次再来就得带着病人一起来了。”
桃香提着药一路担忧,琢磨着陈敬轩这病也不是这几天才得的,是已经由来已经的样子,不如回老宅问问刘氏或者陈金,或许能知道一些情况。
她虽不喜欢和刘氏打交道,可为了陈敬轩的病,她还是走进了老宅。
可刚一进院,便听见刘氏又在发牢骚:“你个死窝囊废,在那儿看了一晚上店铺,连饭都不管给你吃!还得到家来吃饭?”
“大嫂给我带了饼子,粥汤不好带,就没拿。您别埋怨大嫂!”陈泽轩闷声闷气地说着。他在店里吃了两个饼子已经差不多饱了,回到家一看锅里还有剩的稀粥,就盛了一碗,刚想喝,刘氏就骂了起来。
桃香释然,原来就为这个在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