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不能去!”仇畅立刻反对,“你就在这儿给我好好待着,这次再敢胡闹,以后就再别想出去!”
说完,也不等钱通反驳,径自回房间收拾东西。
钱通站在那儿,气得脸色泛白。
桃香道:“依我看,咱们还真得留在这儿!”
钱通不解,桃香解释道:“你想想,咱们这城里,如今才刚刚安置了那些流民,条件十分艰苦,又没有一兵一卒,全靠着福旺他们和几个管事儿的支撑,若有燕蚩兵来攻城,我们拿什么御敌,难道就拱手相让?”
钱通会意,沉思了片刻说道:“那看起来,我们还得好好准备一番了?”
“那是!”桃香点头道,“他们走时既然把城交给了咱们,咱们就得好好地守住,绝不能让燕蚩贼占了便宜去!”
经桃香这么一说,钱通心里的那点儿不痛快顿时消了。
不一会,仇畅收拾好了出来,临行再次“警告”钱通不许胡闹,钱通都点头称是,丝毫不再违拗,态度好得令仇畅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前脚一走,他后脚就会偷偷溜出去。
桃香看出他不放心,连忙保证道:“你就放心回去,这里有我帮你看着他,绝对不让他又任何闪失!”
仇畅听着这话,反而越发不放心起来。这两个人都是不靠谱的,一百多人都敢对抗燕蚩十万大军,还说谁看着谁的,那不是唬人的么?不过,时间不等人,再不放心也只得出了门。
仇畅走后,桃香和钱通倒并没有真的不靠谱,两人开始商议守城的事,从中午一直到傍晚,茶都不顾上喝几口。
接着,到了晚间,二人收到禀报,说燕蚩聚集全部残余力量,直逼蕉城,陈敬轩和太子文壑都赶去救援了。
听到这个消息,桃香还哪里能睡得着?先是心急、担忧,唯恐陈敬轩他们和燕蚩交兵时吃亏,可是冷静之后,却突然觉得这件事很有蹊跷。
蕉城是陈敬轩驻守的范围,虽然人数上不是很多,但以他的实力,攻打起来也未必容易。况且蕉城在这三座城里处于最东侧,西南是石城,西北有北信州,燕蚩国与北信州西面相邻,难道他们会傻到连退路都不想,绕过北信州,去攻打离本国最远的蕉城?
想到这一层,桃香连夜把钱通请过来商议。
“你是说燕蚩攻打蕉城是假,其实另有所图?”钱通听完了桃香的分析,也开始有所觉悟。
桃香点点头,说道:“再傻的敌人也不会连退路都不给自己留。他们舍近求远,去攻打实力不弱的蕉城,就不怕被北信那边断其后路?”
钱通连连点头,沉思了一下,便突然醒悟,眸光澄亮道:“你是说他们有可能转而来攻咱们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