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墨染淡淡地嗯了一声,仿佛对这个他救回来的姑娘没有半点兴趣。
放下手里的簸箕,墨染又走了出去。
“你看看这孩子,也不知道这么生硬刻板的样子随了谁,想当初他爹娘也是孩子王,怎么就生出来这么一个玩意儿呢!”郝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又要给白沐喂药。
“郝夫人,不用了,我自己来吧!”白沐拦下郝夫人,接过她手里的药碗,一饮而尽。
啧啧啧,真苦!
苦是真真苦到心窝子了。
药味在嘴里蔓延,白沐便知是什么药,对于她现在的情况,药效一般,只能说无功无过。
郝夫人让她躺在床上休息,自己出去帮忙锄院子菜园里的草。
看着菜园里少年埋头苦干的身影,白沐第一次对一个异性产生了兴趣。
这个少年一身粗布麻衫,却难掩贵气,很明显不是寻常人家的少年,为人冷冷的,此时在菜园子锄草倒有了那么几分人气儿。
不过也只是兴趣罢了。
她前世今生加起来也有个二十三岁了,没有老牛吃嫩草的想法。
晚上,郝夫人怕白沐会害怕,特意搬来和白沐同住南屋。
郝夫人的丈夫郝村长一个人站在北房门口幽怨地看着郝夫人抱着被褥毫不留情的背影。
其实白沐想说,大可不必!
“郝夫人,您家里是只有您和郝村长两个人吗?”
墨染是外甥,所以不算!
“对啊,老婆子我当年伤了身子,无法生育。这老头子也不知道纳个妾来延续香火,成日里就在我眼前晃悠,惹人烦。”
说这话时,郝夫人表面一副嫌弃的模样,可是她那微勾的唇角以及眼里闪烁的亮光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从墨发到白头,一心一意,多么美好的爱情啊!
这一晚,白沐睡得很好,还梦见娘亲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