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忽略了电话中的言语，觉得她这个样子很好看，甚至有一种不可言喻的熟悉的感觉。

“你……”

他出声，没能说完整的话，沈小荷听他这样唤了一声，以为脸上沾了东西，东摸摸西擦擦自己的脸，手上什么都没有摸出来，疑惑看他一眼，又若无其事的大口咀嚼，懒得跟这个傲慢的面瘫脸交流。

“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哥？第17个还看不中的话，18号佳丽就是市的市长千金……”

没等他说完，程千煜已经挂断电话，看着嚼得正欢乐的沈小荷说，“搞定？”

“可能王玛丽回去考虑了。还是喜欢你吧，这是真爱绝对是真爱，知道你有我了，还要跟别的女人相亲，她都愿意，真爱啊。”

沈小荷哪里敢看她，眼睛闪躲，嘴里嚼苹果，她怎么知道那个女人那么大气啊？明明她自己都暴露是程千煜的“情人”，那会儿她也很生气的，要打电话回去拒绝了不是吗？

“那是真爱？”

程千煜一把甩开手中的财经报告，长腿一跨，下地，气冲冲走到她的位置，居高临下看她，脸色难看，沈小荷翘腿坐着，抬头看他，使劲咽下去嘴里的苹果，毫不畏惧，嘴硬继续说：“对啊，就是真爱。”

程千煜气得双手青筋都冒出来了，附身捏着她小巧的下巴，稍微抬一下，力道很大，沈小荷怀疑是不是要捏碎了，就努力挤了点笑容出来，想缓和一下气氛。

突然唇上一热。

程千煜吻了上去，沈小荷脑袋空白，身体僵直，察觉她单纯的反应，他嘴角讥诮笑，能让她吃瘪，他心里愉悦，从来没人这么不把他当回事儿，他使坏的一手固定她的小脑袋，咬一下她粉嫩的唇瓣，伸出舌头舔一下，她受到惊吓动了一下。

原本他只是想吓她一下，可是唇沾上去，内心一阵轰动，不自觉加深这个吻，原本是一只手，接着两只手捧着她脸两边，唇上的力道加重，压上去，摩挲，渐渐不满足只是在表面的碰触，他想要更多。

他吻上来的时候，沈小荷脑袋一片空白，继而知道按照他的性子，一定是面子上挂不住，捉弄一下她，就放松了下来。

可是他的吻越来越重，乃至到后来有不可拒绝的力量，等等，他舌头怎么进来了？还搅动……

她的大眼珠子睁大，惊慌四顾。

程千煜沉浸在这种熟悉而满足的情感中，似乎知道她的不专心，看到她睁开眼，他贴着她的唇，低声说，“傻瓜，闭上眼。”

沈小荷吓得，下意识禁闭双眼，感觉到他唇的笑，脸烫得一塌糊涂。

继而想起这跟他们的初吻一模一样的情景，不是在机场，是在高中三年级，他的欢送会后，可是他一点都不记得了。

直至电话重新想起，他们这个吻才结束。

“甜的。”

沈小荷隐约听到他这么低低的说了一句。

甜？好像回来之前她是吃了一支雪糕，居然还有味道。

沈小荷的理智回来，使劲推了他一把，他接起电话，坏坏的看着她，嘴上回了对话几个字，挂断。

“明天跟我一起去，要是再失败，后果……”他意犹未尽，但表情淡漠，说得冷冷的，“后果比刚才还严重。”

沈小荷看出他熟悉的小动作，但凡他有点不好意思，又要装酷的时候，肯定会绷得住，然后手还不在意的摸摸鼻子，很帅气，但都是他不好意思的表现。

“会强奸？”

程千煜被她这样的大言不惭，滞了一口气在心口，望着她，许是刚刚吻过，她的唇益发的水艳，很好看，他悄悄咽了口水。

“你脱光衣服送上来，我会考虑下。”

沈小荷：……

“全世界男的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考虑你。”

甩下这句话，沈小荷就上楼，对他心存期待，就是自虐，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卷毛的脾气怎么突然转变这么大，他说了什么了么？

程千煜郁闷，但是她给他的感觉真的很熟悉，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情，仿佛是发生过的。

转角的时候，沈小荷听到他接到一个电话，听到他的语调变化就知道是来自宋佳佳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