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獒这个人在云州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若是此次让他逃脱了,下次在想抓住他可就难了。
夏钦道:“知道从何处逃了吗?”
赵山河:“跳了苏清河,朝着下游去了,若没猜错,应该是去投奔锦州路虎帮了。”
“路虎帮?”
“锦州摄山上的一伙山匪,余千囚原本就是路虎帮的二当家,后听命于勤王殿下,来云州建立了龙骨帮,这些年在边境干了不少违法走私的事,想来路虎帮的那群山匪只怕也和勤王殿下脱不了干系。”
夏钦不怒反笑,“好的很啊,睿王暗害北境军主帅意图染指兵权,勤王勾结江湖帮派暗中走私敛取私财,太子出事的这些年,我的这些好堂兄真是干了不少大事啊!”
月至当空,周边暗云涌动,风诡云谲。
“这天,就要变了。”
翌日一早,孟晚星起床后收拾妥当,就来到大堂里准备开始坐诊,医馆外赵山河正专心致志的练剑,剑法凌厉,俨然有大开大合之势,与夏钦的剑走偏锋,诡谲多变不同,仅从剑法走势就能看出赵山河是个为人正直忠义,光明磊落之人。
感受到孟晚星打量的目光,赵山河剑锋回转收招,回了大堂。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赵山河逐渐习惯了和孟晚星相处的模式,私底下相处也不似刚开始那般拘谨。
赵山河道:“小医仙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孟晚星道:“睡不着了,不如开门营业,看看有没有什么疑难杂症供我研究。”
赵山河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街道,晨风吹过,卷起地上落叶两三,更显得冷清寂寥。
“这恐怕没什么疑难杂症可供小医仙研究吧。”
“哎——”孟晚星沉沉叹了口气,这几日病人慢慢都开始减少了,日子越发无聊难过了。
赵山河坐在一侧的椅子上,拿着棉布擦拭着自己的佩剑,孟晚星看了片刻,脑海中突然闪现出夏钦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人在的时候嫌他烦,不在的时候又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
“他昨夜就回军营了吗?”孟晚星最后还是没挡住好奇心,向赵山河问出了口。
赵山河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孟晚星实情,不过看孟晚星一双澄明的大眼睛中有一丝期待,还是如实说道:“世子昨夜回营播了一千兵马向锦州去了。”
“锦州?去那儿干嘛?”
赵山河有些尴尬道:“剿匪。”
世子原本打算用计挑拨睿王和勤王内斗,北境好坐收渔翁之利,结果却因为他一句“童獒睚眦必报,会不会勾结路虎帮的人找漕帮和小医仙的麻烦”这么一句无心之语,今日天还未亮就带一队人马杀去锦州摄山剿匪去了。赵山河对夏钦的雷厉风行真的佩服的五体投地,摄山在锦州与云州的交界之处,并不在北境管辖之内,可夏钦连句招呼都没跟锦州太守打,直接就带兵杀上门了,真不愧是令句戎国闻风丧胆的“北境煞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