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湘微微一笑,将枪一收,姜褍与姜辙松了口气,这武器的威力他们是亲眼目睹,阎天行的尸体可还摆放在刑司呢!
“这么紧张干什么?都没有装子弹,上膛。”
“何为装子弹,何为上膛?”姜辙问道。
“呐,这个呢,就是子弹!”徐湘从怀中摸出一颗子弹,姜辙从他手里接过。
“就这一颗小小的东西?”姜辙看了看,也看不出什么门道,于是走向姜赜,将子弹交给他。
姜赜看了看,亦是觉得十分不解,便问道:“这小东西,配合你那武器,真的能杀死人?”
徐湘微微一笑,四处望了望,随后看到了姜赜床边那个半人多高的瓷花瓶,说道:“王上,这个瓷瓶,不贵吧?”
“嗯?问此作甚?”
“我这武器厉不厉害,给您展示一番便知道了啊!”徐湘举起土枪,对准那个花瓶。
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除了姜褍与姜辙,其他人都吓了一跳。姜赜见到枪管之处冒出一朵火花,紧接着,自己床边那个半人多高的瓷瓶瞬间变成了碎片。
这个瓷瓶是用泰山釉土制作的,成品都十分坚固,就算是将之推倒也不会轻易破碎。
看着徐湘手中那把武器冒着淡淡的烟,姜赜猛地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时不时变幻,心里一片炙热。
“你这武器是如何制作?”姜赜两眼通红,急切地问道。
“怎么?王上对我这武器感兴趣?”徐湘微微一笑,随手把枪递给了姜褍。
“你就这么把这大杀器给我了?”姜褍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问道,“你不怕我不还给你了。”
“大舅哥,既然你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好了。”
“大大舅哥?”
“有什么问题吗?大舅哥。”
“徐长沙,如果你将这武器的制作方法告之孤,你与沉鱼的婚事,孤便不再反对!”
“我要带沉鱼离开东海。”铺垫已经完成,他知道现在是该与东海谈判的时候了。
“离开东海?沉鱼是孤的公主,离开东海做什么?你们又要去哪里?”姜赜皱了皱眉头。
“有句俗语不是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沉鱼嫁给我,自然是跟我离开了。”
“可是你们又要去哪里?现在楚国已经是残垣断壁,而且你打伤了穆珺,北蒙一定不会放过你!不如留在东海,孤保你荣华富贵。”姜赜自然不会想让徐湘离开东海,万一他被北蒙擒住了,给北蒙制造了这种强大的武器,那东海又会被放在火上烤。
“我与沉鱼去哪里,自然不用王上操心。这火枪的制造方法与图纸就在我手里的这块绢布上,如果王上答应我的条件,那这绢布,自然就双手奉上!”徐湘从怀中掏出一块白色的绢布。
姜赜沉吟着,他在思索,到底是强行拿下徐湘,逼迫他教东海这武器的制造方法,还是收下图纸,答应他的要求。
“王上不必多想,您也知晓我徐长沙的性格,如果想要用武力逼迫我妥协,那您一定不会成功。而我的条件也十分简单,对于您而言,出卖女儿已经有两次了,就不必在意这第三次了。”
“你!”姜赜又气又恨,恨不得直接命侍卫将他拿下。
“好!孤答应你!不过,得看沉鱼的意愿,如果沉鱼不愿意离开,你也不能强行带走她!”
“那是自然。”徐湘笑了笑,随后将手中的绢布交给了姜褍,后者接过绢布之后,迅速走到姜赜面前,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
姜赜打开绢布,仔细地看着,陷入了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