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玉虽心下慌张,但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只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只笔直地站在原地,眼神微微朝下,盯着陆家大厅的青石板,等着陆家人先开口。
陆世仁第一个忍不住了,当下问道:“良玉,你……你怎么认识侯爷的?”
此话一出,陆良玉眉头微挑,奇怪地问道:“哪个侯爷?”
陆世仁当她女儿家不好意思,只故意咳嗽两声道:“什么时候了,还同你爹爹我生分呢?侯府的人,都已经请人来提亲了。”
“提亲”二字一出口,陆良玉吓得身子微微后仰,失声道:
“哪个侯爷?”胸中倒起来了一股子气,莫不是陆家一时后悔了,打算将自己卖个哪个七老八十的侯爷当小妾?
陆家人真是欺人太甚,她陆良玉不想嫁的人家,看谁能逼她嫁了不成?
“就是镇南侯府的侯爷呀,良玉你从未见过?”
陆世仁话语中还有几分不信任,只仔细观察着女儿的神色。想看出她是否在蒙骗自己
陆良玉摇摇头,心下暗暗盘算,镇南侯府的侯爷是哪位大爷,难不成死了老婆,想要娶自己过去当续弦?
陆老太太观她不像撒谎,当下只安抚道:
“你们年轻人有主意的,我们这老一辈的也就不过问了。侯府家的提亲,我们也应了,之前的不愉快就当作没有发生。待会派人前去接你母亲回来。”
“祖母,这镇南……侯府什么人家?我怎么从未听过……”陆良玉心知眼下还有机会的时候,当下开口问道。
陆老太太只瞥了她一眼,道:“这婚姻大事,历来父母做主。更何况,侯府那样的人家,可是一般人家攀都攀不上,你安心待嫁吧。”
一侧的赵姨娘阴阳怪气地道:“大小姐好本事,日日在房中待着,也能芳名远博,被侯爷知晓,实在难得。”
此话便在暗暗讽刺陆良玉不守妇德,暗自同外男勾搭了。
陆良玉看赵姨娘的表情,同话中的语气,便知赵姨娘酸了。
但她一贯不爱痛击落水狗,只微微一笑道:“比不得那些觊觎旁人婚事的。”
此话一出,赵姨娘便闭了嘴。心下暗暗猜测,陆良玉难不成已经知晓罗家同陆良荷的事情了?不能够呀,此事极为保密,从不曾告诉第四个人。
当下眉头一挑,心下暗道,侯爷再好,也不曾见过,搞不成是个七聋八哑,亦或者瘸腿麻子脸的,要不然,怎会看上陆良玉?
想到此处,不免有几分得意道:“听说侯爷二十七了都不曾婚配,怕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后面的话,她自没有细说,却引人遐想。
陆良玉听到二十七岁之际,却暗暗松了口气,好歹不是个七老八十的老男人。
一侧的陆世仁只狠狠地瞪了赵姨娘一眼道:
“什么妇人之见。镇南侯府的侯爷我曾在朝堂之上,远远地望过一眼。那等人物,当真龙凤之姿。”
话语间,对着侯爷的万般推崇。
赵姨娘一贯对陆世仁惟命是从,眼下却咽不下这口气。
她做了妾室,矮那李柳琴便是了,怎么就连她的女儿,还要低陆良玉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