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后,陈良便喊了二弟三弟过来,让两人多置办酒肉,晚上大宴洪门兄弟。这是洪门战后在澳门的第一次行动,已经获胜的局面被人翻了盘,陈良还受了伤,难免士气会有所低迷。陈良不能任由这种情绪发酵,当晚便撑还未痊愈的身体,和洪门子弟在沙滩上大摆宴席。
看到满桌飘香四溢的猪羊,很多年幼的兄弟就露出了笑容。两杯酒下肚,沙滩上的气氛便活络了起来,陈良又命人把抓住的十几个俘虏提了上来,当着众人一件一件说他们做过的坏事。这些俘虏先是挨了一顿胖揍,又被陈恭绑了仍在海里泡着,又渴又饿。在坦白之后能有饭食的诱惑下,纷纷把这些年欺压良善的事情一一道尽,陈良还允许互相揭发,揭发最多的可以回家,这一下整个海滩都热闹了起来。
“坊里本有个卖山里皮货的,老头手艺好,广州人和弗朗机人都爱买他的货,鳖头七绑了他儿子,老头拿不出钱来赎人,鳖头七就剥了他儿子的一块皮,又让俺逼着老头拿那皮给他缝了匕首套子,后来那儿子没挺过去,老头也跟着死了。”
“癞头七看上坊中老李家的姑娘,那汉子死活不同意姑娘当他小妾,我们就半夜钻进他家里,把他女儿按在他身前侮辱,俺可没参与,还没轮到俺,那姑娘就断气了!”
洪门都是乡里出身,虽也听说过杀人夺命、抢男霸女的事。但这般凶狠没底线的恶行,还是第一次听闻,随着俘虏们把鳖头七的恶行一一说出,三叔雷虎这般常在澳门的,也是长吁短叹,谁没受过喇唬欺辱,只不过没轮到自家,便得过且过罢了。
待他们说的差不多了,陈良便扯开嗓子“洪门的兄弟们,这些恶人够凶了吧,今天不照样被我们赶到海里哭爹喊娘,大家今天都是见义勇为的大英雄,我敬各位一杯!”
听到副总舵主夸大家是大英雄,众人一下子红光满面,气氛也更加热烈了。随后陈良又宣布这次立功的兄弟,可以发展为预备小旗,将来扩编就从他们当中选择。同时陈良也安排下对于受伤伙伴的照顾金,宴席的气氛更是推向高潮。
不一会,有人通报说,今天陈良今天帮的那汉子来寻他,陈良刚走出酒席,便见张花花带着老婆,推着小车在那等候自己。二人看到陈良,便径直跪下,口称恩公,陈良赶紧把二人扶进屋中落座,还叫人送上茶水。
“张花花,你一威武汉子,怎起的这般娇艳名字。”陈良终于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小人哪能叫那般名字,小人名叫张发发,到了那帮福佬嘴里,就变成了张花花!”那汉子也是无奈,摇头不止!原来如此,是我大“湖建”人民给他起的艺名啊。
“我看见你那大扫帚使的出神入化,可在少林寺学过?”陈良瞬间变成了好奇宝宝。
“公子说笑了,小人本是浙江金华人,少年时曾练过狼筅手,狼筅比那扫帚还长的多”张发发的眼睛里有那么一丝光彩,不过稍纵即逝。
“狼筅手?难道你当过戚家军?”陈良的眼睛此时可是精光大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