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清瞧着庭院就只剩下自己,也跟了上去。
府赤几个脸色铁青,站在后院,眸光却直直穿过院子和客厅的门,看着他们。
“装神弄鬼,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真本事。”
花染站在门口,上面有台阶,她便比她高了一截。
李慕秋举着油纸伞站在门外,她眸光先是扫过于清松,这才和花染对上。
她朝花染点了点头,笑容清浅,却万般温柔,就连做鬼,都不见丝毫怨气缠身。
“你站在门外,蹲下。”
于清松虽然不知道花染的用意,但他还是照做了。
“你若想娶李慕秋为妻,需得背着她跨过门槛,祭拜祖上长辈,方可入正厅行夫妻之礼。”
她低头看着于清松,明明才半大的孩童模样,说的话却比任何人都要让他信服。
“你可愿意?”
于清松点头,他蹲下身子,本来还以为会听到花染让他起身。
结果李慕秋将手塔在他的肩上,那股凉意便混合着她生前独有的香气钻进了鼻尖,让他一个大男人眼眶泛红。
他与李慕秋青梅竹马,两家是同村人,所以从父辈开始关系便非同一般。
两人一起读的幼儿园,李慕秋性子软弱,被比她个头大的男孩子扔了洋娃娃,就只会躲在滑梯里默默掉金豆子。
于清松看见了,可不得了。
当场就把那小胖子推在了地上,那人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坐在地上鬼嚎的嗓门都快赶上小喇叭了。
为此,于清松被他老子打了十大板屁股。
小姑娘来看他的时候,金豆子掉的更加欢畅了。
于清松喉咙都说干了,人家小姑娘才堪堪止住眼泪。
那时候的于清松觉得,惹谁都不要惹女孩子掉眼泪。